雖然我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可是身後還有一個付胖子在追我啊!
他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我身子傾倒的剎那,手指一彈,辟邪銅錢像一枚小鋼珠一樣飛向了付存玉,然後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接著身體一彈,又仰身站起。
付存玉顯然沒想到我居然還敢偷襲他,眼看著銅錢飛過來,這貨伸手一抓,居然抓在了手裡,瞟了一眼之後,這小子大驚失色的喊道:“好你個小賊,連我們家的天眷通寶都偷來了?”
我當時差點暈倒,你們家的天眷通寶?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不過這死胖子的眼力和反應果真是一流的,只看了一眼,他就確定了他手裡拿著的是真的天眷通寶,而不是贗品。
我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這是寧霸道送給我的。”
付胖子呸了一口:“放屁,寧老闆是你爺爺啊?能送你一個小夥計這麼貴重的東西?偷的就是偷的,還狡辯。”
這傢伙看這個樣子,是準備跟我死磕到底了。
他已經瘋了,完全就是在賭命運一般押注在了我就是個小賊的結論上。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是他此時已經騎虎難下,這屋子裡這麼多人,他已經豁開面子跟我對上了,不堅持己見也不行了。
因為他如果就此放手,就意味著身敗名裂,先不說寧氏茶樓的人,就是在場的這些人就不會輕饒了他。
如果他堅持的話,說不準還有一線希望,萬一我真的是個賊呢?再不濟,他把我抓住,弄死,最多撈個死無對證,取走我的羊脂玉跑路就是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像付胖子這種老江湖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幹的。
我唯一可以承認的是,這傢伙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只看了一眼我的羊脂玉,他就知道那是一塊‘本命玉’,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而且這付胖子在眨眼間就決定了,就算身敗名裂也要把這塊玉搞到手,所以才有這麼一出。
眨眼間,我看清了形式,對這付胖子的忌憚更深了,因為剛剛他或許還在遲疑要不要把這事做得徹底點,但是現在,他看到了天眷通寶之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先把我除之而後快。
正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看到二樓的一間茶室的門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了一位年紀約莫在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灰布長衫,胸前彆著一枚胸針,那胸針上寫的自然是寧氏茶樓四個字,只是他的胸針顏色和普通的茶樓員工所帶有些不一樣。
普通的員工胸針是藍色的,他的是紅色的。
他此時正陪著兩名穿戴很考究的客人走出茶室,一出門,我就看到有一名夥計快速的跑到他身邊,對著他耳語了兩句。
然後這人向著樓下大廳看了一眼,立刻吼道:“住手!”
這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勢,付胖子眼神陰晴不定的看了看那人,停住了腳步。
我心說你終於出來了,再不出現,哥們我就撲街在這了,那寧霸道回來還不得拆了你們這群敗家玩意啊?
接著那人跟身後的客人說了句什麼,然後‘蹬蹬蹬’的跑到樓下,看著付胖子問道:“付老闆,這怎麼回事?”
付胖子臉一擺,傲然開口道:“齊管事,原來今天是你當值。這個小賊,偷了我祖傳的寶玉,還偷了我祖傳的銅錢,我不教訓教訓他,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我想你們寧氏茶樓也不願意看到有人冒充你們的夥計偷人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