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棍被大雄擠兌,卻強壓住自己一股子怒意,從桌子上拿起三支香,唸了一個咒決,對著那香頭吹了口氣。》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香頭居然無火自燃。
就這一個動作,就證明了這小子確實有幾分真本事,起碼我是做不到這樣吹口氣就可以把香點燃。
隨著那香火點燃,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在了空氣中,讓我們幾個聞後整個心神都放鬆下來。
看來這香有凝神靜氣的功效,不是凡品。
小神棍恭敬的把三根香插入香爐中,拜了三拜後說道:“我師傅說身既法器,法器既身,當一個修道的人境界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需要任何法器了。
雖然我覺得他是在吹牛,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點這香的時候從來不用念決,也不用吹氣。”
大雄在一旁插口道:“那他用了打火機?”
小神棍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剛才怎麼看你的,他就怎麼看香的,香就怎麼點燃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門,可是能讓我心甘情願,老老實實拜師的人,怎麼能真的是個廢物?”
小神棍後邊的話我沒有聽進去,整個人已經處於了震驚之中。
一個眼神可以點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我努力的回憶著那位榮先生的眼神,清澈又深邃,頭髮雖然長,卻完全是為了遮蓋他左額上的蠍子印記,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透明。
沒錯,就是透明,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這位榮先生了,他往那一站,即使穿再另類的衣服,也會顯得泯然眾人,但是當你注意到他的時候,卻可以發現他的與眾不同。
對於小神棍的話,我忽然生出了一種盲目的相信來。
或許,這位榮先生真的有那麼大的能力?要不然我爺爺為什麼對他那麼的恭敬有加?
這件事顛覆了我十二年的修道認知,以往以為自己懂得夠多了,相比普通人已經是經歷很豐富的存在,卻不知道自己仍然是井底之蛙,連真正的道是什麼都沒有搞懂。
然而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才讓我明白,我當時不僅僅是井底之蛙,連井底的蛤蟆吞下肚子的蟲子都不算。
也正是因為這位榮先生的出現,給我開啟了另外一扇通向真正意義上的‘道’的大門。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位榮先生敢一一點評這個圈子裡的各個門派,是因為他的地位已經超然到了讓我無法想象的程度,當然這只是後話,
大雄依然不相信小神棍的話,嘿嘿一笑:“難不成你師傅是三清老祖?一個念頭就可以殺人於千里之外?那還搞什麼法事,直接一想,那個什麼白猿不就掛了?幹嘛讓你來打前站?”
小神棍撓撓頭:“他說他要去約會啊!”
我去!前面這小子說話辦事還像模像樣的,最後這句話直接讓我把他歸類於神經病裡面去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吹口氣就能把香點燃,神經病人總會研究出一些讓人心跳的奇異事件,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爺爺這時候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的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樣子,嗯,和小神棍一比,那小神棍就是個打雜的,我爺爺才是正牌的道士。
誰能知道,今夜,我爺爺這個正牌道士卻要給那個打雜的打下手呢!
我爺爺看了我和大雄一眼:“你們兩個也去沐浴吧。”
大雄在一旁豔羨的喊道:“我沒有道服。”
我爺爺白了他一眼:“沒有道服就將就貼個八卦在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