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差張牙舞爪的向我衝了過來,我鬱悶得不行,看來不給他點真正的厲害嚐嚐,他是不知道我鬼醫歐寧是不好惹的。
我雙手合攏,再次掐起了紫薇決,表示鎮煞,然後左手成金剛指,做了一個左雷局,意味霹靂鎮邪,雙手齊齊的伸了出去,右手紫薇決點向著鬼差的殺威棒,左手左雷局點向他的腦門。
這鬼差一看我手訣用的如此嫻熟,頓時嚇了一跳,身子飄到一半便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眼中的畏懼之色顯露無遺。
我對著鬼差的態度感到很不爽,即使你是臨時工,亂抓鬼不用負責,可是也不能不講理吧?都跟你說了,是路過的,你睜隻眼閉隻眼不就過去了?還跟我認真上了,倒是真稱得上是認真負責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認真負責,讓我沒有對他下狠手,只動用了手訣沒有念動咒語,目的就是為了唬住他,放我走了就完事了,誰知道這傢伙停住了腳步以後,雖然用畏懼的眼神看著我,卻假模假樣的搖晃著腦袋道:“那鬼犯,本鬼差有好生之德,也不忍看到你被抓回地獄裡受罪,這樣,你身上有沒有你家人給你燒的煙燭紙錢之類的,給本鬼差奉上一點,本鬼差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放你走了。”
我手掐指訣愣在當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傢伙什麼意思?這是很明顯的要好處啊!原來地府那邊腐化也如此嚴重啊,連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兼職鬼差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要好處,那正牌的鬼差來了,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呢!
不過從我之前打了白無常,這小子收了我家那麼的禮物也可以看出來,所有的地方都一樣。
只是那次確實是我不對,先動手打了鬼差,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他直接索要賄賂,這太不道德了。
在我的思想中,這種敗壞道德的行為就要受到該有的懲罰。
你想想啊,我們鬼醫天天醫病救鬼,就是為了讓那麼多的兇魂惡煞不要為禍作亂。
地獄裡逃出來的鬼犯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的,這幫鬼差卻為官不正,碰到鬼犯,只要給賄賂就不抓,這不是故意給我們製造困難呢麼?
更何況眼前這位膽子比那些鬼差還要大的臨時鬼差,明明知道打不過我的情況下,還敢囂張跋扈的索要賄賂,這不是藐視地府法規,藐視我鬼醫一門的傑出貢獻麼?
這種歪風邪氣要是不給他止住,以後這種臨時工就敢欺負更多的普通鬼,索要更多的賄賂,豈不是讓普通鬼的怨氣更重,讓兇魂的凶煞之氣更猛,讓我們鬼醫的工作更加難以進行?
看到我愣在那裡思考著什麼,那個臨時工鬼差可能覺得還得下點猛藥我才能就範,又開始囉嗦道:“你可不要不識好歹,我可是擔了很大責任才放你走的,萬一上面追查下來,你給我的那點好處,我少不了要往上分一份,你也別指望可以躲開我逃走,這附近十村八鄉就有一位無常鬼醫駐紮,只要我通知一下他,那立刻就會有人來收了你。”
無常鬼醫?那不就是我爺爺麼?他大爺的,我就替我爺爺先收拾收拾你。
我一時間覺得自己義憤填膺,左手左雷局,右手紫薇決,對著那還在等待著我乖乖就範的臨時工鬼差戳了下去。
‘轟’
黑白的虛空中,一道細小的霹靂從我的手指上劃過,打在那名鬼差身上,我看到那鬼差登時一個激靈,然後在我面前慢慢的消失了。
他手裡拿的那根白色殺威棒落在了地上,彈了兩下,孤零零的躺在了那裡。
我又愣了。
那鬼差呢?鬼差呢?哪去了?
該不會是被我一道左雷局給消滅了吧?
不會這麼脆弱吧?我只想教訓教訓他,可沒想把他弄的魂飛魄散啊!尼妹的你好歹也是個鬼差,咋就這麼不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