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被燒掉的那個男孩,他之前是被我所救,當時他的父母苦苦哀求於我。
我冒著危險為他看病,為此失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可是他的父母呢?眼睜睜看著我被燒死,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老道再次語塞,隨即道:“他們只是可憐的人,他們暫且不說,可是其他人不該死啊!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卑鄙之人?你不是說了麼,你是為了一塊紅薯而留下,那送你紅薯之人即是你的恩人,你又何必殺了這麼多人?”
老嫗的頭略低一些,然後低沉的說道:“是啊!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卑劣之人,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殺的,送我紅薯的那個孩子他們全家都被我送出村子外了。
有個出面阻攔他們動手的村婦也被我送走了。
至於這名老嫗,她希望長命百歲,那我就送與她長命百歲,你看她現在的身子,多健碩,腰桿不彎了,腿也可以走了,還擁有了長久的壽命,這不正是她想要的麼?
你看看,我的恩人我都安排好了,我是多麼的恩怨分明啊!”
老道士眉頭緊皺:“你太極端了。”
花姐立刻反駁道:“我極端?他們燒死我的時候就不極端麼?”
花姐的反問讓老道士很是迷茫,不過他道心堅定,咬牙道:“事情即以經如此,那我度化與你可好?”
花姐冷哼一聲:“度化?老道士,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打得過我麼?”
老道士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對方的怨氣如此之重,果然如他自己所料一般,這冤魂似乎還要再殺人來化解怨氣,那麼這附近就只有落水村最近,難道落水村也要生靈塗炭麼?
饒是他善念再起,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家鄉再次發生這種慘劇。
“孽畜,你已經成為了鬼類,且造下如此殺孽,難道你還想再造禍端不成!”
老道士手中的桃木劍業已凝聚出一團銀白色的罡氣,若是這花姐再生歹意,老道士必將出手將她魂魄逼出老嫗體外,而後讓她魂飛湮滅。
花姐發出了一陣‘桀桀桀桀’的怪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
隨著最後一個死字出口,老道士駭然發現老嫗的雙手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那對手掌上黑氣縈繞,顯然是鬼氣充盈的象徵。
他慌忙用桃木劍格擋了一下,這桃木劍跟隨他多年,早已經孕養成為了靈氣十足的法器,再加上老道所修罡氣,實打實的是一柄驅邪的利器。
老嫗被桃木劍上的罡氣所阻,‘嘭’的一下被彈開了。
接著老道士毫不留情的把桃木劍扎入了老嫗的心口。
隨著桃木劍深入老嫗的心口,老嫗一聲慘叫,雙手死死的抱住了桃木劍,栽倒在地,接著空中顯出了一個穿著花布紅棉襖,頭戴紅花的女子魂魄,那女子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冷淡的,陰森可怖的表情,她用蔑視的眼神看著老道士,似乎根本不在意附身老嫗的死活,對著老道士的身子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