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嬸當時嚇壞了,趕忙把花姐扶起來放到另外一個屋子的床上。
等花姐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花姐摸著自己的肚子,已然感受不到其中的那種共鳴感,悲傷之下,痛苦流涕。
孫大嬸守了她一夜,也是忙活了一夜,總算把她救醒了,才算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花姐身上牽連著她兒子的生命,更何況花姐失去孩子跟她也脫不了干係,所以孫大嬸內心深處已經痛苦不堪了。
花姐卻只是埋頭痛哭,並不曾埋怨她一句。
整整一天,花姐哭得兩隻眼睛都腫的像桃子一般,直到深夜,常老蔫回來了,看到花姐這個樣子,頓時驚呆了,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勸慰花姐,只能低著頭,悶不吭聲的抽著菸袋。
花姐看到了常老蔫辛苦帶回來的藥材,抹了一把眼淚,忍著身體和心理帶來的巨痛,毅然下床熬藥,花姐的想法很簡單,她已經知道了失去孩子的痛苦,既然孩子已經失去了,就儘量不要讓其他人也承受這種痛苦了。
所以花姐對於常鎖的藥湯熬的很認真,或許是老天作美,常鎖在喝過花姐的藥之後,身上的紅疹居然真的消散了。
原本按照這樣的治療方式,再有幾天,常鎖的病也就會好了,花姐甚至連後期的善後工作都想好了,如何消毒,又如何抑制病菌。
可是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外面那個村子鬧瘟疫的事情傳到了落花村裡。
老村長召集全村人開大會,對於預防瘟疫的工作做了一番討論,嚴厲的提出了要求,最近一段時間不能再出村,以防止瘟疫的蔓延,並且各家各戶互相監督,一旦有了瘟疫出現的跡象,立刻既要進行處理。
怎麼處理老村長沒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那肯定只有一個字——死。
對於死亡的恐懼讓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有人注意到這次開會,常家沒來人。
在以往,常家那個小子對於這種聚會似的情況,那可是積極分子。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沒在。
不止他沒在,連他的爹孃都沒來。
接著有人就開始議論開了,說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有好事的開玩笑說前段時間這小子不是去隔壁村相親了麼,難道至今沒回來。
另外一個說前段時間明明看到他回來了,可是最近有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了。
幾個人的議論頓時引來了眾多人的注意,老村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了。
他隱隱的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老村長當機立斷,帶著全村的人直奔常家。
孫大嬸恪守花姐的囑託,像平時一樣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摘菜,上山,回來後做飯,像往常一樣跟隔壁大媽聊天,只是這聊天的內容實在索然無味,因為孫大嬸總是失神,讓對方聊八卦的興致大減。
今天她聽隔壁的大媽說村裡在開會,據說挺急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可是他們家卻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