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實話實說,說我活不了幾天了?
我特麼都不知道我自己能活多久,你讓我怎麼說?
場面一時間處於了一個極靜,極靜的尷尬氛圍中。
隨著我的沉默,大雄和許亦馨在竊竊私語,朱逸群和戴笑也開始變了眼色,那種眼神似乎是一種瞧不起的眼神。
是啊!一個女孩子,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一個男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那個男生又是如此的喜歡她,卻還在沉默。
在所有人看來,我這是一種無恥的裝逼,一種丟人現眼的做法,至少連我自己都這樣認為。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啊!
‘吱嘎’,門開了,一名帶著帽子的服務員扛著一箱啤酒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沉,很重,每一步都似乎能讓地面顫抖,他的呼吸很重,重的好像要抽走整個房間裡的空氣。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我打了個激靈。我瞟了一眼這名服務員,這身材,怎麼那麼眼熟?
他輕輕的把酒箱放在了地上,然後用很粗狂的聲音說道:“你們要的酒。”
這個不開眼的服務員,居然在這個時候進來。雖然緩解了我的尷尬,可是依然讓大家表示憤怒。
如此一場逼宮的好戲難道就要這樣被打破?
大雄惱怒的回頭道:“誰特麼要酒了,送錯了,滾出去。”
那名服務員並沒有聽從大雄的命令,而是緩慢的反手把門關上,然後雙手一掐,熟練的提起了八瓶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動作很精彩,嫻熟的技巧,有利的手指,只是再精彩的動作在此時此刻也是一個討人厭惡的做法。
大雄眼睛一瞪,‘豁’的一下站起。
整個場面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朱逸群擺擺手道:“行了,酒就放這就行了,你出去吧!”
那名服務員似乎也沒聽到朱逸群的話,依舊很平靜的開酒。
他的開酒方式同樣特別,一手握住酒瓶,粗大的拇指在酒蓋下輕輕一彈,酒蓋便自動飛出。
他那帽簷遮蓋下的臉色冷峻,神情非常專注,專注到讓我心驚。
這側面是如此熟悉,似乎我整整看了三年一般,又好像我的腦海中的電影帶在倒帶,裡面的某個畫面和這個側臉重合,然後顯現在我的眼前。
大雄的手青筋爆出,已經摸向了酒瓶的方向。
我想要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那名服務員輕輕的摘下帽子,丟在桌子上,那張面容頓時讓大雄停住了他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站在了那裡。
我頭上的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