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有點迷糊,咋一神仙哥,還跟解放鞋扯上關係了?
那神仙哥已經在我們學校這附近盤踞幾年了,每日遊蕩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牆根,垃圾堆和路邊小販的攤位之間,人人都知道他是個傻子,偶爾有好心人會丟給他個饅頭包子之類的,碰到脾氣不好的,則會給他兩腳。
這神仙哥也不管對方對他是好是壞,反正總是傻笑著,有給包子的就接過來傻笑著吃掉,有踹他的則會傻笑著跑開。
就連附近一小學的小學生都知道神仙哥好欺負,經常會看到三五個學生在奚落他。
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是怎麼樣都不會把他跟解放鞋牽扯到一起的。
我晃了晃大雄的肩膀:“哥子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萌萌噠?”
大雄咧嘴道:“老子真沒騙你,我昨個,就在這,看到神仙哥穿著一隻解放鞋,那鞋子上除了泥就是血,我根本不可能認錯,絕對是那晚上那個人。”
我一皺眉:“昨晚?昨晚你幹嘛去了?”
大雄不好意思的低頭:“這不是馬上要放假了麼,我跟高三的一群貨出去火拼了一晚半條命。當時那神仙哥就躺在這,老子下來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差點以為那人來報仇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的直覺告訴我,大雄在撒謊。
可是我並不在意他到底去幹啥了,我現在在意的是他碰到的神仙哥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或者說,穿著的是那人的解放鞋。
目前看來,後邊那種可能性比較大。
我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為啥不攔住他,或者給我打電話?”
大雄臉一紅:“我不是怕打不過他麼,萬一你來了,咱倆都撲街了咋整,吳宸又不在。”
我臉皮直抽搐:“你小子不定急著出去幹什麼壞事去了呢,你就糊弄過我吧!”
大雄‘嘿嘿’一笑,沒出聲,算是預設了。
我也懶得搭理他,順著牆根往前走去。
大雄這小子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以為我生氣了,跟在我後邊不停的做著各種不搭邊的解釋。
我被這傢伙吵得頭疼,扭頭道:“別嘚啵了,你都快趕上咱村的那個嘮叨婆子一樣碎嘴了。
大雄盯著我看了幾秒,吞了口唾沫道:“你就讓我再說一句。”
我徹底暴走:“你到底要說啥?”
大雄盯著我道:“我看到神仙哥了。”
我糙!我這麼英俊帥氣的陽光男生,你居然說老子是個要飯的?
我跳起來就要踢他,就在我跳起來的剎那,大雄指著我的後背說:“看,就在那個樹根下麼。”
呃,我抬腿的動作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還把自己閃了個跟頭。
落地後捂著大腿好一陣揉搓,扭頭向大雄指著的地方看去。
只見我們學校門口對面的小賣部門口靠近馬路的一株樹下,一個蓬頭垢面,眼神深邃憂傷,臉型很有明星範,但是下身卻穿著一件玻璃絲袋子,上身披著條麻袋的要飯花子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享受著午間日頭帶來的溫暖感。
他就是神仙哥!
沒錯,就是這個長相,比犀利哥還犀利的眼神,比犀利哥還帥氣的面容,比犀利哥還富有殺傷力的面容,就連這穿戴,也是犀利哥拍馬難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