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戒大師手中的主持大印,就是登雲寺歷代高僧留下的寶物,他們死後神魂不滅,把自己的神魂藏身於大印之中,關鍵時刻便可以出現,也可以為自己留下傳承。
現在,二不戒身上就存在這種神魂。
果然,二不戒寬大的身體上,一陣滄桑的佛光時隱時現,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無比蒼老:“在下乃是登雲寺第十二代主持,法號惠普。”
大雄低聲道:“法號惠普?我法號還華碩呢,寧娃,我給你取個法號叫蘋果……”
大雄的話還沒說完,四不戒的大手就按在了他的腦袋上:“混蛋娃兒,那是老祖,三不戒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二不戒扭身,一巴掌搶過了四不戒手中的酒缸,仰頭便是一大口下去,對著白士鐸噴了一口。
白士鐸沒想到對面居然玩這麼陰損的招數,腦袋猛的向旁邊一側,單手擋住那些酒氣,憤慨道:“惠普大師?哼,登雲寺也是破敗的不行了,連你這種老古董都弄出來了。”
二不戒的臉上一下子變得通紅,然後轉頭對著四不戒喊道:“罵誰呢?說的好像你不是混賬似的,登雲寺這些年就收了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傢伙才導致的如此破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好苗子,你還罵他?”
四不戒苦著臉,悄悄的把酒缸的一端拿在了手裡:“老祖啊,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這傳承下來的,就是吃喝拉撒睡,填飽肚子是第一位的啊!”
二不戒一巴掌拍在了四不戒的光頭上,把酒缸一把又奪了過來:“還喝,還想著喝,還敢跟我槍酒喝?”
我忍不住想笑,感情這一廟裡都是這種和尚,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到了大雄這裡,吃喝嫖賭抽就佔全了,這能怪誰啊?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那些見面嚴肅認真,滿嘴正義道德的樣子太不接地氣了,太拘束了,我受不了。
四不戒哭喪著臉:“您這不是逼我喊出惠能老祖來麼?”
二不戒眼珠子一瞪:“呦呵,你還跟威脅我,有本你請啊,你把惠能請來,反正我一個人也幹不過這倆傢伙,你喊他來,這樣我們才能有勝算。”
這位老祖倒是豁達的很,不行就直接說不行,也不會因為自己不信而臉紅。
白士鐸則是在一旁諷刺道:“你們登雲寺就在這點本事麼?把老祖宗都請出來也不過如此麼?”
二不戒轉頭,又是一口酒箭噴了出去:“呸,我們登雲寺以感化世人為主,我們是講理的,不是動拳頭為主的,不過像你根本沒法感化的敗類,我們是不屑於感化的,便只好用拳頭來勸說你了。”
白士鐸連退數步,手中的樹枝像是挑實物一般將那酒箭給挑到了一邊,任憑那酒箭在地面扎出了一個土坑,然後變成了水坑。
白士鐸看著那拳頭大的水坑,偏過頭:“老禿驢,你作死是麼?”
二不戒瞪了四不戒一眼:“混蛋,他罵你家老祖,你還不上去拼命,等啥呢?”
四不戒撓了撓頭:“老祖,你等下啊!我先交代一下後事。”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