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滿眼的不敢置信,用一種很吃驚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魂魄上,那剛剛出現的三條紅線便在她瞠目結舌的視線中,變成了三條赤紅的火焰,然後化為了三排黑色的西瓜子。
“你,你怎麼可能,打破我的鎖魂血線?”
這一幕的出現,老巫婆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我伸手將脖子上的一排西瓜子抹了下來,那排西瓜子在我的手中變成了彼岸花,盛開的火紅嬌豔。
“很奇怪麼?你既然知道我是歐乾坤的孫子,難道忘了他老人家是鬼醫麼?
你這個什麼鎖魂血線,說起來怪唬人的,其實不過就類似於紅繩鎖鬼一類的招數麼?
作為鬼醫的繼承者,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鬼類如何對付紅繩呢?
或許鬼神都不知道怎麼對付紅繩鎖鬼,可是偏偏我知道。
更何況,紅繩是實物,鬼類不易解除,你這個,只是虛幻的血線,而且你是女的,你的血又不是至陽之物,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
言語間,我腿上的紅線也變成了無數朵小的彼岸花,一絲絲血紅的蒸汽在空中飄散,是老巫婆的那些血氣被彼岸花火蒸騰出現的。
老巫婆臉色陰晴不定,三張老臉都變得一模一樣的怒意盎然,這一招失敗,她便將那馬桶搋子似的手杖收了回去,然後那極長的手杖在她的手中轉了個個,掃把的那一頭翻了上來。
那掃把頭跟普通的掃把頭沒什麼分別,只是顏色有些深,是深紅色的。
遍地的彼岸花燃燒起來,火照之路已經形成,我甚至認為自己已經可以勝利了,這老太婆想來弄出掃把頭是準備逃跑的。
沒想到,這老巫婆又一次讓我大跌眼鏡,三個老巫婆,三條掃把,在老巫婆的手中,此時就是三支普通的掃把,她沒有用它們跑路,而是掃把頭一倒,對著地上的彼岸花掃了起來。
用掃的?這樣能行麼?
事實證明,我也做了一次孤陋寡聞的事情,我以為我的彼岸花火會把老巫婆的掃把給焚燒乾淨,沒想到的,這老巫婆居然像是掃垃圾一樣,將地面的彼岸花全部掃了起來。
掃把揮舞,猶如清晨清理街道的大媽,動作嫻熟,而且緩慢。
每走一步,便有大片的彼岸花被那三條掃把掃起。
我根本不敢相信,素來強悍的彼岸花火,火照之路,居然就在這老巫婆的掃動下,變成了一堆垃圾!
三個老巫婆,三條掃把,很快便將地面的彼岸花掃成了一堆,這石室空間原本就不大,地面更是就那麼一小塊,像是打掃房間一樣掃垃圾,自然是極快的就可以清理乾淨了。
我不由得苦笑,剛剛我才給了人家一個下馬威,這麼快人家就把臉扇回來了,這也算是報應麼?果然人是不能裝比的,可是為啥每次大雄都可以裝逼裝的那麼徹底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大雄這小子現在在哪裡,我的彼岸花現在是拿點辦法也沒有,我索性一揮手,將彼岸花火收了回來。
老巫婆也停止了她掃動的動作,很輕蔑的看著我:“小小年紀,我還以為你能有幾分道行,原來不過如此。”
說完,三個老巫婆手中掃把高高抬起,對著我猛然扇動起來。
這一扇動,就好像三把芭蕉扇扇在了孫猴子的身上,我的靈魂一下子被扇的倒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我的身體就在靈魂的身後,恐怕這一下要給我扇出這石室之外,衝出這座山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