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剩下的那個老巫婆此時施法之後已經是毫無力量,完全靠著魔火在保護自己,我這樣邁步走過去,結果就只有一個,要麼我被魔火燒死,要麼老巫婆死在我的手下。
我釋放出天罡戰氣,腳下踩著罡步,罡步湧動出的罡氣在與那朵魔火碰撞的一剎那,便消散了一小塊。
而那魔火也沒完全討得好,在罡氣的逼迫下,同樣後縮了一截。
我繼續邁步,傷好之後的我已經可以邁出八十步罡步,便只差最後一步,便可達到九九歸一的境界。
九九歸一,便是開啟金光沖天境界的入門,我始終不得寸進。
但是八十步罡步,完全可以對付這魔火了。
濃郁的罡氣顯然超出了老太婆的認知,因為我通常對敵經常用的都是茅山手決和三種靈火,罡步很少動用了,所以很多人並不知道我的罡步到底修習到了一種什麼程度。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從沒有放棄過罡步的練習,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修習,一直以來,我都是拿它當成是必修課來學的。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底牌,今天,我為了降服這種魔火,不得不把它用出來了。
步影重重,過了七十步之後,我每一步都邁的極為艱難。
但是每一步,我都能在這石室的地面上落下一個極深的腳印,七十步後,我每一步都可以踩滅一條魔火的火焰,我就這樣踏著綠黑的火焰前進,就這麼走到了老巫婆的面前。
老巫婆吃驚的看著我,我卻站在她的面前,絲毫不在意她對我伸出來的枯瘦爪子,彎腰避開那爪子,伸手在地上,抓向了魔火。
魔火作為靈火,自然是遇之則燃。
那魔火便直接順著我的手指燃燒,一股灼熱的滾燙感在我的手指上傳來。
我抬起手指,在老巫婆的面前撩了一下,老巫婆畏懼的把她的枯瘦手掌縮了回去。
“不,你怎麼,你怎麼做到的?你怎麼沒被魔火灼傷?”
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手心中生出了一朵彼岸花,那魔火立刻在彼岸花上燃燒起來。
整朵彼岸花便在魔火的焚燒下化為了一團烈火,將那魔火團團包圍了起來。然後全部縮攏,形成了一朵花苞。
花苞再次回縮,變成了一顆‘西瓜子’。
‘西瓜子’上縈繞著一層綠色,閃著魔性的光澤。
我把那西瓜子收回了手心中,默默的感受了一下,驚訝的說道:“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這魔火居然和其它的靈火差別這麼大,現在,它屬於我了。”
老巫婆滿臉的不敢置信,突然張開了乾癟的老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一次,她吐的是鮮血,不是黑血,這是被氣的。
那麼那黑血,便是她修行的另外一種血液,巫血!
這老太婆,居然是雙血女巫,傳說中,有一種巫婆,一半為人,一半為巫,巫血為靈,可為媒引。
這個媒引,是引巫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