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接著轉頭:“雲韻?在你這裡?她在哪裡?”
我看童楠不像是說假話,整個人頓時覺得很緊張的狀態。
“是的,雲韻在我這裡,”
童楠咬著嘴唇道:“我們一共在越撾建立了十座收集香火的廟宇,像雲韻這樣天生的鬼婆,對我們的作用是很大的,所以……”
我眉毛一挑,言語間都已經發狠了:“她,在哪裡?”
“你跟我來吧!”
童楠咬著嘴唇說道。
“你最好不要再想什麼拖延我時間的法子,那樣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說完,我看了蘇澤一眼,猶豫了一下,蘇澤顯然看出了我不想帶他去,立刻祈求道:“寧哥,你就帶我去吧,我不怕死!”
我當然知道他不怕死,可是不怕死不代表可以輕易去死,萬一我發生了什麼事,蘇澤也肯定避免不了遭毒手。
可是不帶著他,他就安全了麼?
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命題。
蘇澤這小子是極其機靈的,看到我在遲疑,頓時明白了什麼:“哥,你還是讓我跟著你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拖後腿,不行我自己就嗝屁了。”
說著,這小子從腰後摸了兩把,苦著臉道:“我的手槍呢?”
我一捂臉:“你被那些狐狸精纏著的時候,自己拔出去當人情送人了。”
蘇澤‘啊’了一下,臉一下子就紅了:“哥你都看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怪你,換成別人也是一樣。”
蘇澤抬起頭:“那?”
他似乎有些悲觀了,看這架勢我是不會帶他去了。
我笑了笑:“一起去吧,跟在我身邊,我或許還安心一點。”
蘇澤立刻笑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搞得臉上不時血印子就是泥印子,看著更難看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他滿是血的手掌,手指都在顫抖,心中不由感動:“疼麼?”
蘇澤把手放在了背後,搖頭道:“不疼,咱是漢子,這點小傷算什麼。”
我摸出了一包創傷藥遞給他:“撒上吧,立馬就好的。”
蘇澤將信將疑的看著而我,接過了那包藥。
我再看著童楠:“走吧,帶我去見雲韻,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拖延我的時間,可是雲韻我必須救。”
童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抬手一揮,她身旁那贔屓龐大的身軀瞬間消失,那座石碑也跟著贔屓一起消失,然後她扭頭,慢騰騰的向山裡走去。
我也不說話,就這樣跟在她的身後,默默的向山裡走去。
這條路很長,我甚至認為我們應該已經遠離了斯瓦帕鎮,走進了深山之中。
在這個路途中我一直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一方面不想跟童楠說話,一方面也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很顯然,童楠領我們走的路很隱蔽,一路上都有草皮掩蓋,只有走過的人才知道,這是一條路,而且是很多次被人走過的路。
我感謝自己在東北老林子裡度過了一段時光,大老李教給了我很多東西,所以現在面對這種野外的生活狀態,我能夠應對自如。
穿過了大片的老林子,我們在一條極窄的路上走著,腳下的泥土漸漸溼潤,我判斷,這附近應該有大的水源了。
果不其然,又走了大概一里多地後,‘轟隆隆’的流水聲遠遠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