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拖延計劃無疑是成功的,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我,所以這個老狐狸選擇了用拖延的方式來對付我們,他先是不動聲色的矇蔽了我,然後在東窗事發的時候又選擇了用槍來脅迫我們。
很可惜,他只有一個人,而我,卻已經不是那個心軟到不欺老幼的歐寧。
所以他死了,死在了龍蛛的嘴下,也相當於死在了我的授意下。
即便他死了,我也不能開解對他的恨意,因為追兵也隨之而來。
一輛很破舊的解放車出現在了吊腳樓的門前,四五名僱傭兵跳下了車,面帶焦急的互相說著什麼,邁步向這吊腳樓內走了過來。
車上的人或許還不知道他的家裡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和吳宸卻已經沒有路可逃了。
或許我早就該在看到那一盆動物內臟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些地方如此之窮,一個老人的屋子內怎麼會有那麼多動物內臟丟在一邊?
這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浪費。
偏偏我錯過了太多的機會,把我們自己推到了危險的邊緣,此時此刻,我們似乎只有闖出去一條路了。
那四五名僱傭兵雖然還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對危險卻是有著超出我想象的預判能力。
他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舉起了衝鋒槍,然後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對著屋子裡‘嗚哩哇啦’的喊著什麼。
我摸了摸龍蛛的小腦袋:“還要靠你了!”
龍蛛的一雙蛇眼裡帶著憂桑的情緒,似乎很無奈的爬下了我的手臂,從視窗遊了出去。
在龍蛛鑽出窗子的瞬間,嘩啦啦的槍栓聲同時響起,吳宸毫不猶豫的把獵槍的槍管伸出了窗子外,對著那幾個人扣動了扳機!
‘轟’
幾乎是炸碎裂一般的聲響。把我嚇得腦子都‘嗡’了一下,這尼瑪是什麼槍?炸膛了麼?
吳宸手打著哆嗦:“草他麻的,老王八蛋。幸虧沒炸到老子。”
他的手在打抖,流血。他應該說幸虧沒炸死老子,因為他已經被炸到了。
悲催的獵槍,爆出來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不止是我們面前的竹門被炸碎了,就是門外那幾個剛剛邁步走到了門口的僱傭兵,都被嚇傻了。
這一槍,好像炸彈爆炸了一般再他們中間開了花,我清晰的看到四五個人當時就倒下去兩個。還有一個渾身是血的躲到了吊腳樓下的柱子處,只露出了一個槍柄。
而另外兩個以為反應極快,躲開了攻擊,分別找到了隱蔽處,然後幾聲互相詢問聲,我聽不懂,卻也知道是他們在交流。
很顯然,熟悉槍支的這群僱傭兵立刻知道了我們用的是什麼火器,能有多大作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所以他們當機立斷的再次出現,向門口蜂擁的衝了過來。
可惜,他們只是在警惕著這突然出現的槍響。卻沒有注意到偷偷爬出竹窗外的龍蛛,一聲慘叫聲響起,其中一名僱傭兵被龍蛛鑽透了太陽穴,立即倒斃。
其他兩個人被這突然倒下的同伴嚇了一跳,當他們驚奇又恐懼的注意到了龍蛛並且把槍口對準龍蛛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並且狠狠的撲在了他們的身上。
左手,是短劍,毫不猶豫的歌喉。右手,是辟邪金刀。雖然偏了一些,卻也扎進了那名僱傭兵的肩膀!
我發誓自己從沒這麼兇狠過。從沒這麼恨過一個人,當我短劍抹進了那僱傭兵的喉嚨時,我沒有畏懼和害怕,更沒有負罪感,更多的,是一種復仇感!
然而我卻沒有心情去感受一下這種復仇感的爽快,因為剩下的那名僱傭兵狠狠的一腳將我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