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相錯,金鳴相交,季泯德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依靠一套簡單軍旅拳跟我針鋒相對的實習醫生,用的自然也不是當年的那把破手術刀。
但是他似乎對於手術刀極為鍾情,換了一把材質的刀,居然還是手術刀的造型,也真難為這貨了。
我也不是當年那個醫學院的傻小子,當然還用著辟邪小金刀,由此可見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古板的。
我的辟邪小金刀和季泯德手術刀格在一處,讓我瞬間有了一種上陣殺敵的熱血感,想想老祖宗們當年上戰場,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還不都是這樣玩的?
論及拳腳,我的功夫相對季泯德只會強,不會差,只是我被他吸走了兩道精血,這個時候有些身虛,拳頭和腿上的力量就顯得弱了許多,這樣就跟季泯德拼了個旗鼓相當,所以他這一次阻殺我算是佔盡了優勢。
刀光閃耀的時候,拳腳之間的噼啪聲也是不絕於耳,數秒過後,我和季泯德都累的重重喘氣,這個時候,頑強的毅力和對決的決心就真的顯現出來了,無論是他,還是我,都在玩命的在拼,刀子戳在身上的感覺是疼的。
季泯德的刀速很快,而且每次都是連續兩刀抹在我的身上,關鍵是他的手術刀在我身上鑽進去的時候,最開始是感覺不到疼的,因為速度太快,血流出來後才會感覺到疼痛。
就這樣一份功力,換成另外一個人,只怕是死了才能知道自己捱了刀子。
幸虧我天生的靈感強大,所以才提前感覺到自己已經受傷,能夠及時的調整。
這樣的結果就是我全身都被手術刀給劃出了傷口,雖然沒有傷到內肺,卻是不斷的在流血。
而我的動作也會因為延緩的疼痛變得一頓一頓的,失去了數次的必殺機會。
當然季泯德也沒撈到好,我雖然沒有他如此精湛的刀法,卻是實打實的狠辣,黃刀子進,紅刀子出,刀刀見血。
季泯德的身體雖然不是他自己的,但是他的靈魂也是依附於這具驅殼的,人的身體沒了血,就好像大河沒了水源,也是一樣會乾涸的。
所以我受傷嚴重,季泯德也沒撈到好,兩人打到後邊,力量已經耗得七七八八了,便只剩下機械的對拼,你一刀,我一刀,兩個人都血呼啦啦。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季泯德,還是我,都不敢隨意靈魂離體了。
因為一旦靈魂離體,就要面臨著身體驅殼的失去生機,那跟真的死亡也沒啥兩樣了。
所以我們倆現在純粹是在對耗,看誰能耗到最後。
當然,不排除季泯德到了最後回拋棄他的驅殼跟我死拼靈魂的可能性,畢竟誰不被逼到最後都不會捨棄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哪怕這東西是搶來的。
而且這一步很快就到來,因為我們兩個,似乎都累到刀子脫手了。
他的手術刀終究不是我小金刀的對手,在他的刀子離手的時候,我清晰的看到他那把手術刀已經卷了刃,沒斷裂已經不錯了。
而我的辟邪小金刀還一點事沒有的樣子,只是在他最後一下大力格擋下脫手飛了出去,原本我只需要再來一刀,季泯德就會被抹了脖子,可惜,最後關頭,我突然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因為藥效過去了。
兩個渾身血泊的人倒在了地上,季泯德依然咬牙切齒的盯著我,冷笑著:“你認為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