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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楠抬起一根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小圈:“沒錯,走陰人可以做到,但是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走陰人麼?
全球七十億人口,哦不,這樣算太大了,咱們算一算寧川吧,寧川是算是一個走陰人聚集的地方,但是整個寧川加起來,有多少走陰人?
寧川有一百八十萬的人口,各縣,鎮,村,我連普通的那些道士和尚都給你算上,也不足一千人。
這還是寧川,全世界基本上都是這種比例,你可以想想真正能在陰間來去自如的人,有幾個?
這在你們術法圈中似乎極為常見的東西,在普通人眼中卻顯得極為不可思議,甚至恐慌。”
我長嘆了一口氣:“任何行當都是如此,金字塔頂端的,只是一小部分人,你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成為哈姆雷特,或者是喬布斯,有些時候,鑽牛角尖,也是對自己的犯罪。”
盛楠搖晃著手指道:“不,不,我現在想到了一種方法,可以做到人和鬼的融合。”
融合?他這個詞用的很恰到好處。
我指著那塊白布下的生物:“融合?你是打算讓人跟鬼大面積生孩子?還是打算用這種方式融合?
人有人的生活方式,鬼有鬼的生活方式,動物也有動物的生活方式,如果都融合在一起了,那人還有什麼可優越的?那也就不叫萬物之靈了。”
盛楠偏著頭看著我:“你終於有點進入角色了,可以跟我探討這個問題了,我就說,跟自己的敵人討論問題,遠比跟自己人討論來的舒坦,因為你可以提出不同的見解和看法,而季泯德那幫混蛋,便只會附和。
很好,我想問你,同樣是生物,為什麼不能做到真正的平等?
人是生命體,鬼,對於陰間來說,也是生命體,像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都是生命體,那憑什麼它們就不能做到人人平等,物物平等?”
我心中暗罵,這就是個異想天開的白痴,人人平等,物物平等?
我惱火的一揮手:“凳子就是特麼拿來坐的,跟我平等了,老子就要跪著。這就是道理,自然生物法則,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就是人類,這就是道理。
就像你所說的,人類之間也分三六九等,站在行當頂端的那些人,永遠都是少數,這也是道理,都特麼平等了,老鼠就要到桌子上跟我一起吃飯,蟑螂就會半夜三更爬進我的被窩,螞蟻就跟大爺一樣吃著我的零食,你願意接受這些,我是寧死也不願意的。
我特麼快要瘋了,居然跟你這樣一個白痴研究公平,公平個屁啊!”
盛楠手指連點,似乎我越發激動的提出自己的論點,他就越激動:“沒錯,不錯,你說的很好,那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願意承受這樣的結果,同樣的,作為等價交換,我可以給它們這些優待,但是它們也要給我一些報酬,比如,把驅殼借給我,讓靈魂上身?
我在想,如果鬼透過其他動物的驅殼生存,那豈不是可以做到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那個大猩猩,它可以很利索的爬樹,但是人就不見得能做到。
比如大象,哦,這個東西太龐大,我到現在還沒有嘗試過給那麼大的生物放血,這個過程我想想就有點興奮。
大象可以拖動很重的物品,那麼人的靈魂操控著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