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雜物室的門,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走廊內,確定了這會沒有女生起夜之後,對三個人打了打手勢。
三個人魚貫而出,鑽入了對面的洗手間,然後便是一陣關門的聲音。
這個時候了,整棟宿舍樓都是非常安靜的,對面洗手間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我已經分不清是這三個憨貨噓噓的聲音還是水流的聲音。
直到,這聲音戛然而止!
傻根憨乎乎的問我:“哥,你覺沒覺得哪裡有點怪?咋這麼靜。”
我臉色不善的說道:“這還用問麼,水聲停了。”
確實,就是水聲,原本洗手間內那緩緩流動的水聲停止了,那到了一定時間自動沖水的系統也好像戛然而止了一般,周圍一片寂靜,靜的嚇人。
我暗道一聲不好,正要推門而出,對面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
是人影,我一晃眼就分辨出這是個人,這傢伙跑的特別快,一下子躥到了我的面前,瘋了似的往裡面衝。
我嚇了一跳,這傢伙,不正是剛剛跑進女廁上廁所那三個保安其中之一麼?
怎麼才進去幾秒鐘,就跟被人糟蹋了似的,這頭髮搞得,跟雞窩似的,那大簷帽頂上漏了個大洞,跟讓槍打了似的。
我不會看錯,首先這矮個子絕對是個人,其次他那一身保安制服是不會錯的,再然後就是我靈感的掃過,確定這傢伙身上那種氣息就是剛進女廁的三人之一。
認出了他,我自然閃身給他讓了個道。
這傢伙跟火燒尾巴一般衝了進來,進來後還直接來了個華麗麗的蠍子擺位,把雜物室的門給蹬上了,然後躲到角落裡,彎腰屈膝的呼呼喘粗氣。
這一口氣接一口氣的喘得,跟得了哮喘似的,這小子一邊喘還一邊嘀咕:“不是人,不是人。”
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傻根湊到了那小子身邊,跟個進村的翻譯官似的捅了一下那小子:“狗娃,你咋自己回來了?
二桿子和秤砣呢?”
我心說這都啥名字,不過想想,在農村賤命好養活,據說當年還有人要給我取名叫狗條,後來被我爺爺一頓大棍子給打跑了。
那個狗娃被傻根捅了兩下,愣是沒反應過來,只是站在那裡上下起伏著身體:“不是人,不是人!”
傻根這個時候倒是顯示了他老大的鎮定做派,掏出一根菸,自己點著了,嘬了兩口,塞到了狗娃的嘴裡:“老子問你話呢,二桿子和秤砣呢?”
狗娃不答話,只是叼著那根菸,呼哧呼哧兩下就把一根菸抽成了菸灰。
狗娃這副樣子,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抽菸的架勢,明擺著不是人嘛!
怎麼說呢?我在地府的時候看過那些鬼抽菸,那真是跟搶一樣,一根菸,就是兩口,和眼前這狗娃子的做派一模一樣。
被鬼上身了?
不能啊!以我現在的實力,鬼王之下的鬼類敢上人身,我直接把丫從人身裡拽出來抽爛他。
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此時上了狗娃身的,不是人鬼,而是妖類!
我邁步向狗娃走去,剛一離開門口,雜物間的門就再次被猛的一推。
兩個和狗娃同樣狼狽的傢伙衝進了雜物室,這兩個傢伙和狗娃一樣,衝進來後站在一排,彎著腰,弓著身子,呼呼的喘粗氣。
傻根呆呆的望著我:“哥,這,這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