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杜仁杰說話的當口,用暗劍把自己的指甲修理了一遍。
唉,來地府這麼久了,都沒修理過指甲,修理下來的這些指甲也蠻長了。
我順手抽出了一張冥幣,把那些指甲包在裡面,狠狠一揉,那些指甲立刻成為了粉末。
然後我拿著那包指甲粉,攤開來給杜仁杰看著:“害怕麼?是不是覺得這東西對你好像有威脅?我都差點忘了,我是鬼,我的指甲,就是鬼指甲,鬼指甲在鬼身上可是好東西啊!
能治療鬼很多的疾病。”
杜仁杰看出了我眼中調笑的意味,嘴巴有些打轉:“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握著那包指甲粉,輕聲道:“據說鬼指甲磨成的粉末,配上鬼唾沫,可以治療鬼類的面板病,只要一點點,抹一下就見效。
哦,忘了告訴你,我是佘山鬼醫,專門給鬼看病的。”
說完,我對著冥幣內包著的那些指甲粉吐了口唾沫,然後自己都頗覺噁心的把那冥幣團成了一團,再揭開時,裡面的指甲粉已經成了黏糊糊的一條條的,噁心的我啊。
唉,醫者仁心,我這也是為了治好患者的面板病。
我如此的想著,邁步向著杜仁杰走去。
杜仁杰有些抽風似的看著我,他那謝頂的頭上,雪花般的皮屑簌簌下落,很顯然,他很激動,也很畏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要看病,我不要看病!”
嗯,這會這老傢伙已經不是一個面板病患者,而是一個神經病患者了。
“放心啊,乖,不疼的!”
我頓時化身溫軟醫生,好言相勸,身影如一陣風一般的來到了杜仁杰面前,手中的冥幣好像狗皮膏藥一般對著杜仁杰的腦殼貼了上去。
“滾開啊你!”
杜仁杰站在原地猛的一抖,一身的皮屑從他的黑色壽衣內飄灑出來,他的面板已經不是正常的白顏色,而是隨著那些皮屑的落下,變成了紫紅色。
“你給我滾開!”
杜仁杰看著我手裡的冥幣,或者說是看著我手裡的指甲粉拌唾液,也不知道是噁心的,還是怕的,反正是不停的擺手。
他身上的皮屑隨著他的擺手不斷的飛舞,給我前進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便在此時,雲若抬手扯下了自己的白壽衣,在我的面前如穿花蝴蝶一般飛舞,手中白壽衣不斷擺動,把從杜仁杰身上落下的那些皮屑盡數捲入了那白壽衣之中,接著她單手一拋,那白壽衣猶如一團雪花一般飛舞到了杜仁杰的身後,落入了那群冤魂厲鬼的隊伍之中,頓時引起了一片慘叫之聲。
杜仁杰哪裡想到雲若突然間想到了這麼一個招數,扭頭就要跑。
可是他一扭頭,驚愕的發現我就站在他的身後,似乎早就等著他一般,隨著他的扭頭,我手中的冥幣毫不客氣的拍在了他的腦瓜頂,就像是拍了一劑膏藥在上面一樣。
“啊!”
杜仁杰只是在那冥幣拍在他頭頂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不屑的看著他道:“別叫了,給你治病呢,又不是給你割肉,至於叫的那麼慘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