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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刑天的戰斧和小黑炭頭的頂撞,我父親只能硬生生的扛在那裡,然後在兩個強大沖擊力的推動下,被逼迫的一步步後退!
一步,一聲骨碎聲。
一步,一塊血肉落。
一步又一步的後退,他依然咬緊牙關在苦苦支撐,直到,他的身側,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這隻手很突兀的出現了,就好像恐怖片中那突然出現在牆上,或者從某個你不注意的角落裡冒出來的一般。
這隻手伸出來,一把抓住了小黑炭頭油膩膩的頭髮,把他丟了出去。
然後我看到就在我父親的身側,那片雜草叢生,泥沙紛亂的地方,好像一張油布畫被撕開了一般,從那裡,走出來兩個人!
那個大人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裝,有些玩世不恭,那個小孩穿著大黑的披風,黑皮靴,黑皮褲,還帶著一個大號墨鏡,猛一看跟個二流子似的,獨獨他腰間掛著的那隻大號毛筆讓人覺得他的格調實在是例外不搭調。
“這麼慘?小榮那個混蛋怎麼還沒來?”
這兩個人邁步從那油畫似的環境中走出來,那個年紀大的抬頭看了看刑天依然搭在我父親手臂上的巨斧,咧嘴道:“這個傢伙居然也蹦出來了,有點頭疼啊!”
那個年紀小的看了看我,又仰頭向上看了看,驚歎道:“娘咧,骷髏王啊!”
這是愛哥和小神棍!!
他們居然以這種方式出現。
我父親似乎鬆了一口氣,有些惱怒的說道:“來就伸手,在那站著看景呢?”
愛哥無奈的在口袋裡摸著什麼,很賤的說道:“我怕啊!”
我父親嗤笑了一下:“你可以不來的啊!”
愛哥摸出了一支半尺長的毛筆,對著刑天輕描淡寫的畫了一下,說道:“我不來你就個閻王老兒喝茶了,咱們倆的交情我可以不講,小榮那裡我也交不了差啊!”
他話是這麼說,手中的毛筆卻根本沒停,一筆接一筆的揮舞出去,那筆跡即使在漆黑的夜空中也濃重如墨,飄灑著陣陣墨香。
伴隨著愛哥不斷的筆畫下,那刑天的戰斧居然隨著他隔空的舞動緩慢的上揚,我能夠看出刑天正在吃力的下壓,他甚至再次高舉起了斧頭,狠狠的向下劈砍,那斧頭卻在愛哥擰眉揮舞的一筆下停在了半空中。
不過此時的愛哥似乎就沒那麼輕鬆了,他也顯得極為吃力,有些感慨的嘆氣道:“老了,連個大骷髏架子都玩不過了。”
我父親在一旁看著他,搖頭道:“你可以放開手腳全力一搏啊!”
愛哥怒道:“老子又不是小榮那種怪胎,當年老白都沒控制住,現在的我也不行。”
嗷父親搖頭嘆息:“唉,這人越老越膽小。”
愛哥手臂高舉,隔空勉強的撐著刑天的戰斧:“老子入世修行十幾年,剛剛才摸到一點門道,你別他大爺的在那說風涼話,那兔崽子醒過悶來了。”
我父親苦笑著看著從地面上遙遙晃晃站起來的小黑炭頭,一手扶著自己的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一般說道:“當年的張天師也是道消身亡才跟他打成了平手,你認為我現在還能擋得住他?”
愛哥吞了口口水道:“那完了,咱倆都要道消身死在這裡了,早知道老子就不來了,真尼瑪是閒的沒事幹自己找屎啊!”
這哀嚎遍野,一地死屍,剩下我們幾個人也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下,他居然還如此的輕描淡寫,真心讓我佩服,可惜,我此時跟本笑不出來。因為這就是一個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