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大雄剛好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把他也嚇了一跳。
他忍不住咋舌道:“這白胭脂有病吧?人家都沒打她的意思,她這不是沒事幹找抽麼?”
白胭脂嘴角帶著血,對著大雄罵道:“白痴,你們要的人在車上!”
我眉毛一挑,喊道:“大雄,救人!”
說著話,我猛的衝上前去,狠狠的一跺地,飛身而起,對著那名殭屍的腦袋狠狠的撞了下去。
‘啪’,我的膝蓋撞在那殭屍的脖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龜兒子的脖子真硬,好懸沒把我腿給撞骨折了。
好在我的力道也比較大,白大褂殭屍的腦袋被我的大力衝擊撞得腦袋杵在了地上,把雪地都砸了個坑出來。
大雄跳上了汽車,先在駕駛室瞄了一眼,接著翻身上了車斗,一把扯下那遮蓋著車斗的綠色帆布。
我一腳踩住那殭屍的腦袋,縱身一躍,雙手扒住汽車後鬥往裡面一看。
帆布下,一個穿著一身藍白條病服的人披頭散髮的躺在車斗底部,被捆著雙手雙腳,嘴巴里還塞著一塊破布,大雄翻身跳進車斗,把這人的頭髮掀開一看,不是童楠還是哪個?
童楠此時的臉色很不好,雙眼緊閉,嘴唇發白,好像快要凍僵了一般,渾身都在打抖。
軍用篷布被大雄掀開,那白大褂殭屍像是瘋了一般,一把甩開白胭脂的控制,從雪地中一下子翻了起來,漫天的雪花之中,一隻有力的手掌抓在了我的小腿上,狠狠的往下拽著。
“帶她走!”
我喊了一聲,一翻身,以殭屍抓住的那條小腿為軸,身子在空中擰了一圈,一腳踢在了白大褂殭屍的臉上,把他的腦袋踢得歪了一歪。
這傢伙卻拽著我的小腿向後一退,直接把我摔在了雪地中。
幸好這傢伙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童楠,他把我放倒後立刻蹬著汽車軲轆飛身上了車。
我立刻從雪地裡爬起來,猛的向上一躥,幾乎與白大褂殭屍同時上了車,在他伸手抓向童楠的時候,短劍擋在了他的手前。
感受到短劍上的煞氣,白大褂殭屍猛的一頓,抬腿把我的胳膊踢到了一邊,再次伸手下去,直抓童楠的心口。
眼看就要抓到童楠心口的時候,大雄在一旁一用力,把童楠的身子橫著拉開了半米,那隻帶著白手套的殭屍爪子‘咔嚓’一下抓在了車斗內的鐵皮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爪印。
這車斗雖然有些年頭了,可是這鋼板卻是實打實的厚實,這麼多年也沒腐爛,居然能被抓出指印,可見這殭屍確實兇狠。
大雄嚇得臉都白了,瞠目結舌道:“這傢伙好厲害。”
我喊道:“快帶人走!”
接著摸出了辟邪銅錢,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在銅錢上,對著還要對童楠出手的殭屍爪子一按。
感受到銅錢上的煞氣,白大褂殭屍嚇得向後一縮手,再次探出手來。
我又是一擋,他又一縮手,他再伸手,我繼續一擋。
如此來回三四次之後,大雄已經把童楠拖下了汽車,揹著就跑。
那殭屍似乎氣急了,喉嚨裡一陣‘赫勒赫勒’的響聲,突然張開了嘴巴,對著我噴了一口濃烈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