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四處陰森森的地方,身下是泥巴土路,左邊是荒郊野嶺,右邊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土地。
這條路我無比熟悉,熟悉到我這輩子都不能忘懷。
因為我十幾年來每天上學要走三四趟,自然無比的熟稔。
這條路就是通往佘山村的那條土路。
在我印象中,這條路已經鋪就了石子,說是過幾年便會通了水泥路,萬萬不該如此殘破不堪啊!
難道我死了?重回故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像一點都沒有問題一般,我現在精神飽滿,好像已經回到了從前,失去了三滴至陽之血的後遺症也不復存在。
到底什麼情況?
我不明所以,只好一邊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一邊思索著。
我很快便走到了佘山村的村口,遠遠的,我已經看到了村口處那熟悉又陌生的殘破土屋。
熟悉的原因是我曾經十幾年放學回家都能看到這間土屋,陌生的原因是這土屋明明扒了,早已經蓋成了樓房,為什麼這土屋還存在?
我這到底是死了,還是他大爺戲劇性的穿越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不過能夠再重新回憶一下曾經的過往,我還是很樂意的。
可惜的是,我完全陷入了對以往回憶的喜悅狀態中,卻忘記了此時我身邊的巨大危機。
此時是深夜,夜風吹著道路兩旁的樹木草叢,搖曳著鬼魅的氣息,空氣中充斥著陰森的冷氣,我膽子一向不怎麼大,此時更是顯得有些畏懼。
看到了村口的土屋,我快步的向村子裡走去。
步入村子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寒氣侵體,冰冷的要命。
因為整個村子都處於一片黑暗,寂靜之中,我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明亮,圓潤。
但是那月亮如此明亮,卻根本照不清我腳下的路,甚至連整個村子都照不清,除了那座朦朦朧朧的土屋。
我好像走在黑暗中一般,深一腳淺一腳的,似乎隨時都能一腳踏入土坑中,或者一腳踩入深淵。
我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往前走著,整個村子卻處在一片靜謐之中,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佘山村到底怎麼了?
我到底怎麼了?
大雄哪裡去了?童楠哪裡去了?朱氏父子又哪裡去了?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芷蘭中學女生宿舍內給那個女孩子驅邪,為什麼會一下子又回到佘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