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沒動手呢,我先感覺到了顫抖,這種疼太心悸了,我一隻手緊緊的捏著毛巾,已經準備好再疼我就咬毛巾了。
這種疼不是一般的疼,我終於知道了為啥關二爺刮骨療傷被人稱作英雄了,那是真真的英雄啊,我再跟他拼下去,那一準成狗熊。
既然早晚成狗熊,那還不如提前咬住毛巾,省的一會丟人現眼。
可惜沒等我動手,我就感覺自己的左臂一麻,那跟骨針再次進入到了我的胸口,一股烏血順著骨針湧了出來,這一下倒是快的很,幾乎是用噴的。
不過也只噴了一下,我看到那個小瓷瓶裡瞬間湧出了一股白沫,似乎都填滿了。
滿滿的一瓶子血啊!
雲若的速度是極快的,那小瓷瓶一滿,她立刻拿木塞塞住,放到一邊,然後把水盆上的毛巾撥到一邊,水盆立刻放在了我的身前,那烏血立刻滴入到水盆之中,清水立刻變成了汙水。
看著那一滴滴的烏血流下,我有種心痛的感覺。
我去,這要流多少血?
之前我不是沒流過血,不管是碰到什麼樣的鬼類,動手都不可避免的出現流血事件,但是那大多都是一口噴出去,或者是自己給自己放血,中指血,舌尖血,可是沒少流。
但是那種情況下絕對沒有眼前這種絕望的感覺。
沒錯,就是絕望。
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流下來,身體疼痛無比,神經幾乎處於麻木狀態,這種感覺,就好像慢性自殺一般,無法形容有多麼的痛楚。
我發現人的適應能力實在太強,強到如此的疼痛在適應之後也可以忍受。
看著自己胸前明晃晃的兩根骨針在顫動,我居然再一次奇蹟般的挺住了。
或許是被我的情緒感染,胸口的烏血這一次流的比較暢快,但是這種暢快也只侷限於骨針剛剛插入的一剎那。
隨後,兩根骨針上的烏血再次停滯了流動,在骨針的尾巴處,兩顆凝固的血滴掛在上面,那血滴中似乎帶著一種嘲弄的意味。
我看到我胸前的蠱坑原本略微塌陷,此時竟然有些腫脹起來。
雲若眉頭皺的更緊了,反手再去摸木盤時,赫然發現那木盤中已經沒有了這種小號骨針,剩下的,都是略粗一號的骨針。
雲若咬了咬嘴唇,撿起了一根在那盤子中屬於最小號的,跟我胸前比要略大的骨針,蹙眉道:“你忍住!”
就這三個字,我知道,之前的疼痛都是特麼的開胃菜,真正的大餐來了!
一眨眼,那骨針入胸。
“啊!”
我沒出息的喊了一嗓子,卻看到雲若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低頭一看,咦?沒痛啊?這跟骨針跟之前的根本不同,它入體之後沒有絲毫的疼痛感,相反的,反倒有種涼涼的感覺。
雲若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都還沒開始,你亂喊什麼?”
我去!你這都扎進去了,還沒開始呢?
我正要開口說什麼,胸前一股強大的吸力讓我的心臟險些停止了跳動,接著,一股子從腳底板到頭頂都發麻的感覺讓我瞬間渾身冰冷。
疼,真特麼的疼!什麼肉疼,什麼神經疼,那都是小兒科,此時的我,痛到骨髓!
“疼啊!”
這一次,我真的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那種疼痛讓我茫然無措,雙手都抽筋了一般,逮住了什麼東西狠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