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學著她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有幾成把握?”
雲若偏頭看著那蠱坑,淡淡的說道:“八成。”
“夠了!”
我堅定的說道,哥們運氣這麼好,總不至於兩成的機會被我碰上吧?
雲若便不再說話,而是抄起了木盤中的一把刀子,對著我的胸口蠱坑處比劃了兩下:“會有些疼,你忍住!”
我想大雄要是在這種氛圍下肯定是會問她有沒有麻藥之類的廢話吧?
可是我不是大雄,我的性子說白了就是硬抗的性格。
所以我依舊很平淡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何,事情越到緊要關頭,我居然顯得越平靜。
似乎看到我正在出神,雲若手中的刀子極快的在我胸前閃動了一下,一直到刀子拔出來之後,我才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啊!”
一聲痛喊出口,這不是我不想控制,而是真的特麼的痛,而且是心痛,我能感受到那種痛就好像心臟被什麼東西夾了一下般。
糙,這到底是什麼鳥玩意,為什麼大雄拔蠱的時候不痛,到了我這裡就疼的要死要活的?
同樣的是鬼蠱,憑啥他跟我待遇就不同些?
“血燕卵已經鑽入了你的心口,如果你沒來我這裡的話,我估計你活不過一個月了。”
雲若有些慎重的說著,接著又是一刀下去。
如果說第一刀我沒在意的話,這第二刀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見到過刀子在自己身體裡出入的情況麼?
我見到過,那種感覺,讓我想起了殺豬場上那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然後豬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現在就跟特麼一頭豬似的,明晃晃,細長的刀子唰唰唰的在我胸前翻飛,一股接一股的疼痛感在我的心頭震顫,疼到最後的感覺,居然是麻木。
我特麼要死了麼?
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因為我看到了一塊又一塊的烏黑色的血肉被雲若用刀子挑出,切下。
雖然那血肉塊不大,只有一丁丁的樣子,可那也是我的血肉啊!
那些烏黑色的血肉被剔除之後,我看到胸前血肉的周圍隱隱的湧動出一絲絲的黑血。
但是那黑血隱在皮肉之中,根本不往外流一滴。
指甲蓋大小的蠱坑經過雲若的切割,已經成了拇指大的一塊,那些烏血在裡面流動,居然很快的又結痂了。
雲若微微皺眉,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摸,一根骨針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忍住哦,真正的疼痛來了。”
雲若提醒了我一句。
什麼?剛才那還不叫疼?還有比那種疼更疼的麼?
答案是有。
就在雲若把骨針插入我胸前蠱坑的一剎那,我的身體都跟著一抖。
我發誓這不是我自願抖的,絕對是神經自己的反應,因為我已經很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