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的穿戴和之前不同的是,在他們的腰間,都繫著一條大紅的腰帶,腳下,都穿著大紅的草鞋。
嗯,我只是奇怪草鞋是如何染紅的。
好吧,這個不是我現在應該研究的問題,我們只是跟在他們的身後向著養鬼寨的廣場上走去。
正如大雄之前給我們記錄下來的地點,那足足能容納上千人的廣場上,排滿了二三十桌的酒宴,每個桌子周圍都圍坐著十餘個人,有老有小。
這廣場的四周,幾十個漢子揹負雙手站在四周,時刻警惕著什麼一般。
我心中有些忐忑,小伊子昨晚被高佔標給打暈了,現在他怎麼樣了?
他還能不能出現在大禮的現場?
如果他不能出現的話,我去,新郎官不能出現在自己的婚禮現場,只要腦子沒病的人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
作為女方的親友,我們居然被安排在了靠近祭壇邊上的一個顯眼位置處。
而且這一桌子,只有我們三個人。
佔了便宜的是,我們三個人桌子上的菜倒是一點不比那些人桌子上的少。
似乎大禮還沒有開始,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
我環視了一週,發現包括黑月虎在內的那幾位‘重要人物’都沒出現。
這種場面讓我感覺不是在辦婚禮,倒像是在開什麼重要的會議。
在我們老家,辦喪禮的都比這熱鬧好麼?
大雄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態度和眼光,上了桌子之後便開始狼吞虎嚥,一頓風捲殘雲,把桌子上唯一的一隻雞給吃了個精光,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昨天失去了一滴至陽血,現在我還渾身發軟,看到眼前這麼豐盛的宴席,我立刻甩開腮幫子,把那一大盆蒸牛肉給吃了個精光。
唯獨雲若比較文雅,她抄著筷子,把桌子上的素菜都吃了幾口。
坐在其他桌子上的那些養鬼族人一個個怒目圓睜,似乎對我們極為厭惡,可是大雄卻毫不畏懼的抹抹嘴,吃飽喝足了,還摸出了兩根黑煙杆,遞給了我一根,兩個人愜意的抽了起來。
整個場面隨著我們的行為開始變得嘈雜起來,那些養鬼族人紛紛的交頭接耳。
大雄嘬著牙花子問雲若:“他們在說什麼?”
雲若輕笑了一下:“還能說什麼,說你很可惡,想要揍你唄。”
大雄立刻站了起來,一腳踩著凳子,囂張跋扈的喊道:“揍我,讓他們來試試!”
雲若白了他一眼:“這裡是祭壇,他們是不會隨意出手的。”
大雄一聽這話,更加囂張了,比比劃劃又要說什麼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怪叫聲,接著所有人的養鬼族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神情都有些激動。
這一下把大雄嚇了一跳,他腳一歪,坐回了椅子中,慌張的問道:“啥情況啊?他們難不成要打我?你不說他們不會隨意動手的麼?這咋一個個都站起來了?”
雲若的眉頭一皺:“新人來了!大禮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