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反常動作連小伊子都嚇了一跳,他用狐疑帶著威脅似的口吻問道:“你真的準備跟我走?不怕我喊上人把你給弄死?”
大雄雙手握住了小伊子輪椅的把柄笑道:“說你腦殘還真抬舉你了,這裡都是你們家的地盤,你真要是帶人衝進來把我們都弄死了,誰也不敢說什麼,你留著我們沒動,肯定是有你們的不良企圖,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不良企圖是要幹什麼,可是這說明一個問題啊!
那就是沒到那個時間,你是不會動我們的。所以在我們還沒翻臉的這段時間內,我們還是當年初見面時的玩伴對麼?”
提到這裡,小伊子的臉色微微的暗了一下,神色有些模糊不清,語言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其實,當年,我還是很想跟你們做朋友的。”
大雄一咧嘴:“得,你還煽情起來了,做朋友就把人按在地上往死裡打?好吧,打就打吧,小時候打架那叫頑皮,大了再打那就不是頑皮,那是結仇了。
所以我覺得,你這種朋友,我們一輩子都交不起啊!”
小伊子眼中的厲色隨著大雄的這句話一閃而逝,接著他又看向了我:“你說呢?歐寧?”
我偏著頭:“我們已經是眼前這個樣子了,不如都好好的活著,這個社會多好,老有所養,少有所依,我想以你們的本事,做一個地地道道的工人,進城板磚都會比別人賺的多,何必躲在這大山裡,終日不知為何而活!”
小伊子猛的一抬木掌,在他的輪椅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放屁,你哪裡有資格說我,那你呢?你自己呢?你還不是一樣,終日無所事事,整日著舒心日子,卻不思進取,你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寧霸道,雲婆婆都要那麼對你,我又哪裡做錯了,他們都要喝斥我?啊?”
小伊子越說越氣,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無恥的說道:“我是社會好青年啊,我在讀大學,以後要為社會做貢獻的,婆婆喜歡我,送我金刀,寧霸道他是我爺爺啊,他不喜歡我去喜歡你,那不是腦殘行為麼?
你以為你是這個破寨子的小王子就要全世界都跟著你轉麼?那你跟現下那些喜歡某某組合動不動就自殘威脅社會的腦殘黨有什麼分別呢?”
小伊子被我氣得身體顫抖:“歐寧,你別囂張,你的日子沒多久了,我和雲韻的大禮之後,就是你的祭日,你再囂張也不過就如此了,我倒要看看,寧霸道他如何救你,你到了最後不也是跟我一樣,走在了生死的邊緣,遊蕩於這個圈子之中,什麼上大學,什麼為社會做貢獻,都是屁!一個神棍的自嘲而已!
我倒要看看,你所謂的生活目標是什麼,你自以為高尚的又是什麼,就是為了賭氣獻身麼?哈哈哈!”
我這會也來了氣了,伸手拿起一根黑煙杆,點著了,愜意的抽了一口:“我就是神棍啊,那又怎麼樣?我的生活目標就是取笑你為樂,我的高尚就是為了對付你們而存在,縱然身死,我也要咬你一口,讓你活著也受罪!”
小伊子冷哼一聲:“那咱們走著瞧!”
大雄在一旁耐不住了,罵道:“你特麼走不走?你是來找雄爺的,還是來找寧娃的?”
小伊子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後自己滾動了輪椅。
大雄也不說什麼,雙手用力,幫著小伊子把他推了出去,然後扭頭看著我道:“寧娃,我要是回不來了,記得給我燒點紙!”
我去!這小子說什麼呢?整的跟生死離別似的,就算死,你也肯定不是現在死好麼?
小伊子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他自身難保呢,放心,好歹我們相識一場,我會給你燒紙的,不,我會把你的魂魄抽煉出來,當成小鬼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