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哪裡?”
大雄尖叫起來。{[
這一聲喊,把我們幾個的精神都給帶了起來,我們同時看向了小卓鐸指著的方向,果不其然,在這河灘的對面,在我們的頭頂上,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一個穿著藍色布衫,頭戴藍色頭巾的骨瘦中年人趴在那石頭上,額頭,鼻孔,嘴巴都流著血。
大雄跳腳罵道:“嚇死老子了,臥槽,這,這是從哪出來的,是追兵麼?”
我沉吟道:“不是,追兵穿的都是布條子,而且他們都在山洞裡,加上剛才的地震,就算跑出來,也肯定是灰頭土臉,不像他這麼幹淨。”
大雄撇嘴:“他這也叫乾淨?我看跟從泥裡刨出來的也差不多了。”
我惱火的給了他一腳:“這已經很乾淨了好吧?”
確實如大雄所說,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塵土,揹著個揹簍,揹簍中有一些普通的藥材。
古銅色的面板,頭巾上露出的頭髮黑白相間,骨瘦如柴,看起來大概有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看面相是老實巴交的。
但是在這南疆險地,當然不能靠看臉識人。
雲若盯著那人看了一會,突然道:“他好像還活著。”
嗯?我立刻三步兩步跳上旁邊的大樹,順著樹枝跑到那塊巨石上,伸手探了一下這人的鼻息。
大雄在底下焦急的喊道:“怎麼樣?還有氣沒?”
我點頭:“有氣!”
大雄在下面跳起來往上看:“那你還愣著幹嘛,快點救人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救人麼?
我對著他罵道:“把你的水壺給我!”
大雄趕忙把水壺丟了上來:“快,快!”
他不催促我也不敢耽誤,我只是在這人的揹簍中看到了一些藥材,而且這人的身上有多處傷口,那些劃破的衣服的地方血淋淋的,一看就是石頭磨的。
我抬眼看了一眼上方的峭壁,他似乎是從高處跌下來的。
這塊大石的表面很平整,剛好適合急救。
我仔細想了一下,順手把他揹簍裡的田七,淮山藥摸了出來,這裡也沒有藥杵,我索性塞進嘴巴里嚼了起來。
大雄這小子眼尖,看到我把那些藥塞進了嘴裡,立刻惱火的罵道:“你個混球,你餓瘋了?這什麼時候了,你還偷吃人家的草,你屬驢的啊?”
我哩個去,我對這小子是真的很無語,看也懶得看他。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田七和淮山藥都是雲南白藥的主藥,療傷效果極佳,身為鬼醫,這點識藥的本事還是有的。
先把這人後背上的衣服給扯開,把自己的棉衣扯開了一個角,抽出了一些棉芯,蘸著水把他的傷口擦乾淨了。
一邊摸出自己身上的一個小藥瓶,把裡面的藥粉撒了一些在這人的身上,吐出咬碎的草藥渣抹在藥粉上,然後把自己的棉衣扯碎了撕成布條,給這人用最簡單的方式包紮了一下容易處理的傷口。
等我做完這些,雲若和大雄,還有小卓鐸也都爬上了石塊。
“大雄來幫忙。”
我喊了一嗓子,大雄正要邁步,被雲若一把拉住。
雲若淡淡的說道:“我來!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