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雲若倒是依舊平靜,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先上去再說。”
看似平淡,我卻壓住了自己內心的火氣,是啊,不過是一群地老鼠般的存在,真把他們當人看了,他們自己也就覺得臉上有光了。
雲若毫無壓力的邁步向前,我和小卓鐸在後邊跟著,很快追上了大雄。
那個妖媚般的女子倒是很小心謹慎的樣子,帶著我們爬了四層樓,開啟了所謂2號甲等房的屋門,讓我們進去。
這裡的甲等房,在我看來,就是街邊小賓館的標準間,當然比起樓下那種單個的竹板屋確實是‘豪華’了不止一倍,兩張鋪著雪白床單的臥床,床頭有一張大大的竹桌,桌子上擺滿了水果,糕點。
還有兩根大煙槍和一些塑膠紙包紮好的黑色膏狀物體。
這種東西就是鴉片,在清末時期最著名的福壽膏就是這個樣子的。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這個地方的落後程度。
等我們走進著屋子後,那女子說了一句稍後刁總管會親自來拜見幾位,然後便恭謹的把竹門拉上了。
我環視了一週,這裡的隔音效果倒是比樓下好了太多了,那些汙穢不堪的聲音也傳不到這上面來,顯然是有特殊的手段隔絕了樓底的那些聲音。
順手開啟竹窗向外看看,外面的景色倒是不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一眼望不到邊際。
大雄進屋後往那床鋪上一躺,舒服的抓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你大爺個缺的,你知道不知道惹到了麻煩?”
我走到他身邊,打掉那個蘋果道。
大雄重新撿起蘋果道:“知道啊!”
我去!這小子,明知故犯啊?
我惱火的罵道:“知道你還吃?”
大雄委屈的帶著哭腔道:“我不吃我不餓啊?再說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三不管地區啊!你以為咱們四個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大活人走了進來,那些想佔便宜的傢伙能放過我們?
告訴你,這叫欲擒故縱,反正咱們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咱住一夜就跑路是了,怕個屁啊?”
我撓撓頭,這小子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是我怎麼就覺得這麼彆扭呢?
我們似乎,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啊?
大雄趁著這個機會又拿起了一個蘋果,我心裡不舒服,又給他打掉了:“吃,吃你個大頭鬼哦,等會人家來要錢怎麼辦?你拿什麼給人家?”
大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我就說你見識少,人傻吧!到了這種地,還給他們錢?美得他們,咱們現在就躺在這睡覺,休息好了,養足精神,等後半夜,直接跑路了,你還真準備在這像是住旅館一樣過日子啊?”
我苦笑:“就怕咱想跑都跑不了啊!那個刁油鼠明顯的是已經準備好了坑讓我們往裡跳。”
雲若一直沒說話,此時卻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慢慢的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