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遠遠的看到了那棟在夜幕中顯得格外詭秘的鬼樓時,我感覺渾身的毛都有些發炸。
一股冷風吹過來,像是在我耳邊吹奏了一曲鬼樂,跟鬼片裡那種‘呼嚕嗚嗚’的聲音毫無分別。
差不多三層高的樓房,遠遠的看去,居然是燈火通明的。
瑪蛋的,幽冥眼暫時不能用,連這種低劣的鬼打牆都能欺負我了。
我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幻境之中,此時只要找個地尿上一趴尿,或者用開眼符開個天眼,就額可以看清事情的真相,但是我沒有那麼去做,而是默默的往前走著。
很快,我便在那漆黑的道路上,看到了一家旅社。
七八十年代的那種旅館,小小的一扇門,半開半掩的。
門楣上掛著一盞紅燈籠,燈籠內不是燈泡,而是白蠟燭。
我看著這一切就覺得有些蛋疼,這些鬼東西,總是喜歡搞一些有的沒的忽悠人。
邁步走進那旅店,看店的老闆穿著一身土黃色的破軍裝似的衣服,年紀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的樣子,臉上毫無一絲表情的看著沙沙沙直響的電視,
電視裡面都是雪花,他看的是個啥?怕是隻有鬼知道了。
看到我進來了,他很隨意的開口問道:“住店麼?”
我掏出了一張沒有畫咒的黃紙和一百塊錢,拿錢在黃紙上印了一下,遞給他道:“住店。”
這是比較老的製造紙錢的方式。
那看店的老闆看到黃紙後笑了起來:“小夥子上道,比剛才那三個傻小子要聰明多了。”
我不動聲色,看來大雄他們是真的來這裡了,而且還住在了這裡,我不想現在出手,目的就是想看看大雄他們怎麼樣了。
先找到他們在說。”
店老闆丟給我一把鑰匙道:“4號房。從左邊走。”
我拿起那鑰匙看了一眼,古銅色的鑰匙上滿是鏽跡,鑰匙齒上滿是泥土,一看就是入土很久的東西。
我沒出聲,轉身走進了左手邊的一處小門裡。
從那門出來後是一條陰氣森森的走廊,兩邊都是房間,看著卻跟監獄差不多,透著腐朽老舊的氣息。
這旅館只有一層,大概二十來間房的樣子,我走過一二三號房間的時候透過房門上的小視窗往裡面看了一眼,赫然發現每個門上都有一張黑白照片。
第一間是大雄的相片,第二間是朱逸群,第三間是戴笑的。
而且每個房間的門口都擺著一個香爐和一個水杯,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心中奇怪,走到第四間房,用那已經破損不堪的鑰匙開啟了房門,推門走了進去。
當我進入屋子中之後,身後的門無風自動合攏了。
我感覺脖頸有點涼,這些鬼東西太會整了,總是整這些神神叨叨的。
不過很明顯我已經有了免疫力,這些無非就是在你心理上先來點恐懼感,逐漸削弱你的心理防線,讓你崩潰的前提。
我環顧了一下這間屋子,先是看到了一張雪白的床單,床單下的木床是居然是弧形的。
尼妹,這看著跟棺材蓋上蓋了塊白布似的,能睡人麼?
床頭邊上是一張茶几,茶几上放著暖水瓶,暖水瓶的瓶身都是剝落的痕跡,瓶底已經掉了,裡面的內膽露出了一塊灰白色,上面沾滿了塵土,明顯是飽經風霜的樣子。
茶几後面還有面破碎的鏡子,明晃晃的看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