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伊子揚言說我們跑到哪裡,只要不出南北疆都會被他找到,但是很明顯,他很看重和我之間的這場比試。
好吧,其實我們也不是沒討論過逃跑這個命題,雖然這樣讓我顯得有些不男人,但是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屋簷底下,不低頭就會撞倒頭。
更何況雲韻很無奈的告訴我們,小伊子的身份在這裡也算是比較特殊的,作為南疆村和北疆村溝通交流的代表,他現在的身份就像國與國之間交流的使者身份,北疆方面的人會幫助他完成一些簡單的小要求的,比如找人。
那我們跑就等於沒跑,就算出了這個鎮子,也不見得能找到縣城,就算進了縣城,也未必能順利離開。
既然如此,我們就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想辦法逃跑,更何況我本就是來見鬼蠱王的,跑了算怎麼回事?
這是一個死命題,就算前方危險重重,我也要硬著頭皮往前衝。
所以我表現的很平淡,平淡到似乎毫不在意。
平淡的讓小伊子覺得我瞧不起他,使得這小子更加的憤怒。
這叫戰略上的藐視,戰術上的重視。
小伊子騎在馬上腦袋高昂:“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沒逃跑!”
我不屑道:“好像每次逃跑的都是你。”
小伊子氣得冷笑:“一會趴下的時候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跟我說話,你們遠來是客,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進村吧!”
說著,這小子縱馬跳到了一邊,把進村的土路讓開了。
雲韻突然跳下馬來,拉了我一把道:“寧哥哥,你來騎馬!”
呃,這丫頭,這個時候倒是蠻顧忌我的形象的。
哥們也不推辭,笨拙的翻身上馬,直起腰桿,騎上高頭大馬,雲韻突然站在前面,拉著韁繩往村子裡走去。
小伊子的眼中又露出了一種沖天的憤怒,但是這憤怒隨即被他掩飾了起來,鼻孔中又噴出了不服氣的哼聲。
我索性學起了大雄,昂著頭,搖頭晃腦的縱馬前行,進入村口後我的感官頓時變了樣。
這特麼是村子麼?這簡直就是難民區好麼?前面的小鎮距離這拉古村並不遠,但是生活質量絕對是天差地別。
零零散散的黃泥巴糊的屋子,牆面上滿是裂隙,有的房子甚至就是幾根棍子支起的帳篷,漏風的地方用塑膠布遮蓋著,大石塊壓住塑膠布的邊角,被風一吹,呼啦呼啦直響。
地面是坑坑窪窪的黃土路,縱然是騎馬,走在上面也是一顫一顫的,要不是我的馬走的慢,估計會連著摔上幾跤。
這村子太窮的,窮的我難以置信,我甚至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窮的地方存在。
不少男男女女穿著獸皮衣,獸皮裙站在屋子的門口,眼中帶著濃重的警惕意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野獸兇光,偶爾有小孩從大人們的夾縫中探出小腦袋,也是一臉的焦黃,滿是灰塵的小臉擠出天真的笑容,露出一口小白牙。
瘦弱的胳膊明顯的是營養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