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交了這麼兩個不靠譜的損友?
完了,完了,這次肯定完了!白胭脂要是發現我的不對勁,肯定要跳腳的。
我這裡提心吊膽的瞎捉摸,我身體裡那個鬼魂卻在喃喃的嘀咕著:“南境,南境……”
萬幸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白胭脂便驚喜的喊道:“歐先生是要去南疆麼?正好我也要去那裡呢,聽說南疆風景優美,民族風情獨特,我是準備去旅遊的,我們剛好同路啊!要不我們搭夥如何?
之前我們在機場便有了一面之緣,現在居然坐在了一起,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我在黑暗的角落裡翻了個白眼,這純粹就是一穿戴潮流,有錢有閒的文藝女青年,滿腦子抽瘋的浪漫主義思想,不切實際的幻想著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偏偏手頭還有那麼些錢讓她敗豁。
搭夥,你才跟我認識多大一會就要跟我搭夥啊?
你要是知道了我雖然學富五車,但是學的都是抓鬼降妖的東西你肯定把我當成神棍,百分百不敢跟我搭夥了。
而且這女人明顯不知道南疆風景優美的地方之外,還有窮鄉僻壤,民風彪悍一說。
這就好像一個美麗的瓷瓶裡裝著一顆漂亮的花,人們往往只看到了花瓶和花的美麗,卻沒有看到那醜陋的根莖和埋藏在深處的骯髒。
說實話我真的想拒絕這女人,可是我現在卻根本沒法作出一絲一毫的選擇,倒是我身上的這個靈魂,跟一個有夢遊症患者一般的反應一摸一樣,居然他大爺的抬過了視線那女人的貝雷帽,看著飛機窗外,口中喃喃道:“正是江南好風景?遙望中原,荒煙外,許多城郭……
嘆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請纓提銳旅……”
說著說著,這傢伙居然眼中流下了兩行淚水,而且神情極為悲涼,極為憤慨,好像他自己就是個沒兵沒權不能有所作為的大將軍一般。
我開始著急了,玩大了,玩大了,這傢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啊!你說你好好的哭啥啊哭?而且還哭的這麼傷心。
這一哭肯定要穿幫了,這一次一定會被白胭脂懷疑了。
誰知道白胭脂不但沒懷疑,反而也充滿了悲傷情緒的緩緩道:“這是岳飛的滿江紅,嶽元帥一聲戎馬,只恨生不逢時,空有一腔熱血,不能為國盡忠,卻遭見人陷害。歐先生,您念這段宋詞的意境實在太獨到了,太有真實感了。
念詞都能如此投入,您肯定不是普通人,您是做什麼的啊?”
我不是普通人麼?我確實不是普通人,我都他大爺的成神經病了,我還普通麼?
聽到她的問話我不由得一陣嘆息,來了,終究是來了,這次不管這鬼魂說啥都會暴露我神經病的潛質無疑了。
此時我心裡不由一陣舒坦,該來的總會來,來了總比不來這樣吊著強。
如果要出事,那就抓緊出事吧,大雄和雲韻也會盡快的幫我處理,省的我這提心吊膽的獨自享受著心跳的感覺,忒難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