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機場,候機廳內人來人往,有焦急等待,抬首張望的,有依依不捨,傾訴離別的。(..
還有大群人送一個人上機的。
在候機廳的某個角落,我和大雄蹲在牆角,雲韻和童楠站在我們面前,不注意的,還以為兩個女孩在訓斥兩個男孩。
童楠臉上滿是擔憂:“雲韻,大雄,你們兩個在路上要照顧好他,萬一發病了,你們懂得。”
我抬頭道:“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
童楠白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讓他們記下來,回來好講給我聽。”
我丟!我只能嘆息自己命苦,這都去找人救命呢,他們倒像是講笑話一般。
大雄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寧娃兒那不用說,不發病則以,發了病就跟那野蠻公牛似的,各種橫掃千軍,橫衝直撞,寧娃兒,你說萬一你要在飛機上發病可咋整?”
我瞪了他一眼:“混蛋,能說點好聽的不?萬一你那玩意復發了,老子再不救你,讓你自己丟人去。”
大雄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無所謂的歪著脖子道:“這得感謝你啊,要不是你發了病,我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要說這丘道長也真是神奇,居然一下子就給我弄好了,可憐悲催的你卻倒黴大發了。好一個醫者不自醫,嘖嘖。”
我看了大雄的胸前一眼,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個奇蹟,原本黑漆漆的蠱坑,現在已經長出了新肉,只是有個指甲蓋大小的瘢痕留在了那裡。
雖然遺憾的是丘處機並沒有把我也一起治好,不管怎麼說,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中了鬼蠱術,總比兩個人都發神經的好。
“飛機快要起飛了,你們去吧,我在這邊等你們,記得跟我保持聯絡。”
童楠在聽到飛機即將起飛的通告時突然神情有些悲傷的看著我。
我起身,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童楠突然伸開雙臂,抱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雙唇印在了我的嘴巴上。
我當時一愣,正要有所回應,那微涼的雙唇一觸即分,她人已經扭過頭往機場外走去。
走的這叫一個乾脆。
我狠狠的捏了一下拳頭,哀聲道:“我可還沒感覺呢,咋就完事了?”
童楠的腳步聲毫無阻滯,一路向前,走出了候機廳都沒回頭。
我卻知道她已經淚流滿面。
這丫頭就是這樣,什麼時候都會盡量把自己做到極致,讓別人滿意。
心中發苦的同時我搖頭苦笑,大雄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喂,一個熱吻親傻了?還是發病了?該登機了,我告訴你,你可別這個時候跟我犯渾,惹毛了雄爺,管你丫的是誰附體,直接沒收你生活費。”
我伸手打掉他的狗爪子,瞪了他一眼,昂首往前走去。
大雄很蔑視的鄙視了我一回:“傻貨,那邊是出口。”
我臉一紅,靈機一動,扭頭道:“老子去上廁所不行?”
大雄豎了箇中指給我:“老子跟你一起去,我看你要是尿不出來你還有啥話說。”
呀呵?還跟哥認真上了?還沒聽說過被尿憋死的活人呢,哥進了洗手間怎麼抖抖不出兩滴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