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把門關上,順手貼了張辟邪符在門後,然後起手訣,唸叨了兩句。
接著伸手示意朱逸群坐下,但是我們兩個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門。
門上的玻璃是透明的,門上有燈,燈光照的整個傳達室門口通亮。
不過這通亮是我剛剛看到的,因為下一秒,那個不足五十瓦的燈泡閃了兩下,‘嘎嘣’一聲滅了。
外面一片漆黑,漆黑中帶著一絲幽幽的恐懼感。
我哩個去!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我苦笑著看了一下朱逸群:“這……”
朱逸群見怪不怪的說道:“習慣了,每到晚上就這樣。以前我剛來的時候,黎大爺還在停屍房睡過覺呢,差點沒嚇死我。”
說著話,他緊了緊軍大衣,然後又鬆開了,似乎要脫下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著搖搖頭:“你穿好吧!”
說完,又摸出了一枚疊成了三角形的符咒遞給他:“拿好這個,比你的軍大衣效果好。”
朱逸群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張紙符,正要說什麼,又是三長兩短的敲玻璃的聲音響起!
我靠!這鬼好大的膽子,哥都貼了符了,你還敢敲?
咦?不是敲的門,是窗戶!
‘鐺鐺鐺,鐺鐺!”
一聲聲有規律的輕敲撞擊著窗戶上的玻璃,敲得我心驚膽顫的。
幽冥眼!開!
我開啟幽冥眼像外面看去。只見那窗戶外,一隻形象極為悽慘,渾身血紅的燕子雙腳抓著窗欞,正在用嘴巴叨著玻璃,那節奏感,跟特麼鬼敲門一樣一樣滴。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這什麼季節?怎麼還會有燕子留在這冷死人的地方?
呃,這應該是鳥的靈魂吧?哪裡來的鬼鳥?
我頓時有些驚訝了,鬼鳥!鳥類成魂的機率極低,而且看這隻燕子,明顯的已經有了極強的怨氣,雖然不至於是厲鬼也差不離了。
難以想象,如何能讓一隻鳥的怨氣集聚的如此強烈,這隻鳥在生前得受了多大的罪啊!
看著那燕子一對小眼珠裡憎恨的目光我就不寒而顫,太恐怖了,到底什麼樣的人能做出這種比殺人還歹毒的事情,虐待狂麼?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現下那麼多虐狗虐貓的腦殘人士,出現個虐鳥的也不是啥稀奇事了。
我愣了愣神,丟了一張辟邪符貼在了窗戶上,正準備唸咒語的時候,那隻燕子的小腦袋突然向後仰了個極為詭異的幅度,然後狠狠的一啄。
咔嚓!傳達室的玻璃居然被那燕子啄出了一個細小的圓洞,接著裂隙佈滿了整塊玻璃,窗子轟然間碎裂開來。
那隻滿是血汙的燕子腦袋撞碎了玻璃,直直的向我撞了過來。
我立刻丟出了一張離火符,暴喝了一聲:“疾!”
那離火符撞在鬼鳥身上,立刻燃起了一團火光。
‘吱吱吱’
那鬼鳥被離火燒得淒厲慘叫,一聲聲哀嚎聲穿過了寧靜的夜,刺破了空氣,響在我的耳邊,讓我感到十足的驚詫。
尤其是當那鬼鳥的一塊塊血肉被離火燒得脫離了骨架,猩紅髮黑的血肉在離火中落下,血液流出滴落在離火之中,我發現我的離火符漸漸的隨著那些血肉的脫離而失去了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