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的剎那,我忍不住打了個抖,這,這,這老爺子怎麼來了?
我慌忙的往自己的身體裡鑽去,可是我鑽到一半就停住了,我這樣下去,不是不打自招麼?
可是我不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我能去哪啊?我這魂魄已經虛弱的要散了,再不回去,豈不是麻煩了?
就在我左看右看想找個洞鑽進去的時候,那窗子外,..
乾巴的瘦老頭,手裡拿著根菸袋杆,一臉的嘆息表情,看到我之後更是臉皮都抽搐了一下,尤其是他看到我那跟木乃伊似的身子,再看到旁邊跟貓一樣蜷縮子在我身邊的童楠時,更是表情精彩。
我說不出這是啥表情,但是我感覺自己此時特不淡定。
這老爺子似乎跟沒事人一樣,先對著牛頭和馬面點點頭:“兩位也在?回頭有空咱們再聊。”
一句話算是跟牛頭馬面打過了招呼,然後他轉頭看著我:“兔崽子,你行啊,我以為你失戀了還不得要死要活的悲傷一陣子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轉身就給我整了這麼一出,行,行,咱們家幾代都沒你這樣的,你就混吧,我看啥時候你能給我整個重孫子出來。”
我哭喪個臉,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你這讓我咋說?都睡一張床上了,讓我咋說?
我能說我到現在除了牽過人家兩次手,剩下啥也沒幹麼?
看我爺爺這架勢,那一準是以為我把人家咋滴了呢!
這不是扯淡麼?
我咋滴也沒咋滴好吧?
我爺爺卻不搭理我:“滾回去吧,看你這樣夠虛的。”
我這個惱火啊,啥叫虛?啥叫虛?你到底啥意思嘛!
我委屈幽怨的鑽回了自己的身體裡。
我爺爺抬起菸袋鍋子在我鼻子尖上挑了一下,順帶往下一劃拉,我那一身的爛衣服布條徹底破碎。
我爺爺瞧了一眼:“嘖嘖,這身傷,你也好意思說你自己是鬼醫的傳人?丟人不丟人?”
話裡雖然滿是責備的語氣,卻還是從身邊的小藥箱中摸出了一包藥粉,灑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拍拍手道:“明個就好了,兔崽子,最近事比較多,老爺子我比較忙,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老頭還用那種很猥瑣的眼光看了看我旁邊的童楠,嘖嘖稱讚道:“這丫頭也不錯,以後肯定能生兒子,比那個詩詩強,那丫頭我一看就是生女兒的命。”
我去,你這嘴裡還能不能有點譜了?
當初蔣詩詩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您不是這樣說的啊!
我把童楠壓在我身上的胳膊挪開,翻身下床,輕車熟路的找了件睡袍套在了身上。
一轉身,發現我爺爺用那種更猥瑣的眼光看著我:“你小子不是第一次睡這了吧?瞧瞧這熟練的,哪放什麼東西自己都知道,我在家也沒見你這麼熟悉啊?”
我……
這個老不正經的,我對他徹底無語了。
翻了個白眼,我惱火道:“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我爺爺‘哼’了一聲道:“我不來你不是要去找我報到了?”
我愣了一下,一時沒轉過彎來,等我轉過彎來才明白過來,這老頭是說我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