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老婆孩子,我不想死啊!”
說完這個過程,錢二癩子蹲在地上嗚嗚直哭。
我盯著這臨時搭建的板房四處轉著,房間內簡單的擺設只有一張桌子,兩三把椅子。
桌子上有個茶壺和一盒茶葉,我自顧自的擺了幾個杯子在桌子上,緩緩的開啟那盒茶葉,聞了聞又丟到一邊,倒了壺開水,對著童楠和雲韻示意了一下,然後獨自拿起一杯水走到錢二癩子身邊,遞給他道:“先喝點水吧!”
錢二癩子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杯水,顫抖著問道:“有煙麼?”
我看了大雄一眼,大雄有些不情願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芙蓉王,塞了一根給錢二癩子。
錢二癩子顫抖著手把煙塞進同樣哆嗦著的嘴唇中,我拿過大雄的打火機給他點燃。
錢二癩子激動的連連猛吸,一根菸大概也就三五口的樣子,就剩下了一截菸蒂。
錢二癩子的事情看起來有些簡單,他的講述也有些不明不白。
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故意錯講或者漏講,因為他經歷的整個過程和中邪是一摸一樣的。
換句話說,他是被鬼遮了眼,而此時他激動的動作和不敢抬頭心虛的表情更是出賣了他,他還有隱藏的東西沒說。
我就這麼默默的盯著他看,拉過一張椅子緩緩的也點了一根菸。
大雄也自顧自的點起了煙。
三個大男人就這麼煙霧繚繞的把一間狹小的辦公室整得跟有妖怪出沒的險地一般。
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把底都說給我聽,我只是從電視上看來的這一套法子,電視上的警察辦案,對於已經開口的犯人,只要對他保持沉默,他就會滔滔不絕的全部說出來。
這或許是心理學上的一種神經壓迫法,我雖然不懂,但是我會學個皮毛,沉默嘛,誰不會啊!
終於,錢二癩子還是沒忍住,他顫抖著起身,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其實,我早在之前就有過預感,預感到我要出事,尤其是這幾天停工之後,這種預感就更強烈了。
但是為了在這多幹幾天,多拿點錢,我就硬著頭皮留下來了,結果……”
我咔吧了一下眼睛,似乎琢磨出了一些什麼,這個時候,似乎是該給他個臺階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錢叔,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不好意思說啊?”
聽我這麼一說,錢二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其實就是停工這幾天,那些工友們傳言,說咱們工地以前是個墳場,這三期工程剛好建到七號樓就出了事,說以前在這七號樓下,是墳地,那房子建到墳地上還能有好麼?所以出了事,死了人,才停了工。
有不少工友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甘總他給我們的價格實在是不錯,即使停了工,工資還是照發,大多數工友都是因為這個留下來的。
就在前天晚上,我不是閒的難受麼,就琢磨著到前面寧江裡去撈點魚嚐嚐鮮,結果,我們就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