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清水,泡了這麼久,怕是也會出人命的。
我大概瞧了一眼,這個小池子裡只有半池子水,再看童楠的身子,只有面前一部分被水沁溼了。想來童楠這樣被捆在木板上蓋下去,還碰不到那水面。
我趕忙掏出匕首把童楠身上的繩子割斷,把她小心翼翼的背起來放在一張空床上,雙手撫摸著童楠的小腹猛的下壓,連續幾次之後,童楠吐出了好幾口清水,連連擺手,虛弱道:“別……按!”
我鬆開雙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著童楠從床上翻下來坐在地上,不住的嘔吐。
吐了一會之後童楠突然一把抓住我哭了起來。
她哭的特別傷心,好像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童楠不住的抽噎著,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我……”
這丫頭稀裡糊塗東一句西一句的講了半天,我好不容易才搞明白是咋回事。
原來她在跟我和大雄分手後,直接開車來到了醫學院,找到了她以前的一個老同學,順帶講起了之前她在鬼樓這邊發生的事情。
或許她是想尋找一種心理上的安慰吧,她再成熟,思想再沉穩,也畢竟是個女孩,發生這種事,她再離開我和大雄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找個認識人發洩一下。
而在醫學院實習的這位老同學就成為了她發洩內心深處恐懼的物件。
這位老同學在聽完童楠的事情之後,笑著安慰了她幾句之後,把她帶到了解剖室內,說是要帶她參觀一下他的工作地點,緩解一下心情。
哪裡想到,他居然把她帶到了解剖樓內。
解剖樓內各種詭異的氣氛讓童楠感到更加的壓抑,她便提出來要離開這裡。
那位老同學卻說讓她等一下,有個事情去辦一下,一會請她吃飯。
她就這樣坐在其中的一間教室內,感受著空曠教室內壓抑的氣氛,忐忑不安的等著。
等待這種事一般是最急人的,童楠的耐心算是很好的了,她足足等了快一個小時,那位老同學才滿懷歉意的回來,提著兩盒快餐,說是請她吃飯賠罪。
童楠也確實有點餓了,也就沒說什麼,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吃,飯還沒吃完,童楠就覺得眼前景物亂晃,一陣頭暈腦脹的,便暈了過去。
老同學?還是在解剖樓內工作的,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年輕的白大褂。
我又拍著童楠的背,等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之後才問道:“你的老同學是不是差不多這麼高,長得很孃的,騷包的開著輛白色寶馬車的貨?”
童楠驚訝道:“是啊,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這個王八蛋,他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對待我?”
我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認識那種人渣,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麼。”
童楠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叫……”
童楠的話還沒說完,鐵門方向傳來了一聲響,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我眉頭一皺,迅速拉起童楠躲在了白布遮蓋的床後。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