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我一扭頭,發現拉著我的人是朱逸群,不由樂了:“你怎麼擺脫那位小張老師的。”
站在朱逸群身後的戴笑得意洋洋的對我擠眉弄眼:“像我們這麼斯文的人,當然是跟他講道理了。”
講道理?我腦中閃過一個恐怖的畫面,朱逸群和戴笑兩人每人穿著一身大紅金絲的錦斕袈裟,頭頂五佛冠,一手握九環錫杖,一手託紫金缽盂,口若懸河,唧唧歪歪,絮絮叨叨,猶如緊箍咒般讓人頭痛不已。
那位宿管小張老師雙手捂頭,身體做空翻狀在地面與牆根間來回翻滾,最後口吐白沫,形象之悽慘,比之張碧龍還要猶有過之。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太可怕了!
為了防止這兩個傢伙跟我講道理,我還是別自找麻煩了,看了一眼那間宿舍的門牌號,我心中一驚,306,不就是這兩個混蛋所講故事中的那個宿舍麼?也沒啥陰氣森森的感覺啊!
算了,不想了。
我扭頭向著樓下走去,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一陣陣‘嘩嘩譁’的流水聲……
朱逸群和戴笑也跟著我往樓下走,這兩個傢伙還在那聊:“喂,你聽到沒,剛才有水管流水聲啊!”
“你神經質,人家上廁所洗手不行啊?”
然後兩人都臉色慘白的跟在我身後不出聲了。
突然,朱逸群指著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口處:“看,那是什麼?”
我和戴笑順著他手臂的方向看去,一扇拉鍊門橫亙在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間,在那扇拉鍊門的門口處,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孤零零的擺在那裡,在那雙高跟鞋的上方,還懸掛著一條紅色的紗裙。
我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戴笑伸手給了朱逸群一巴掌:“亂叫什麼啊?不就是一雙鞋麼?”
朱逸群結結巴巴道:“鞋個屁啊!那明明是一條紅裙子嘛!”
戴笑傻了:“啥?紅裙子,你眼睛有毛病吧?能把鞋看成裙子?”
朱逸群罵道:“你眼睛才有毛病呢,能把裙子看成鞋。”
罵完這句話後,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看向了我。
我吞了口唾沫道:“你們倆都沒看錯,是一條紅色裙子加一雙紅色高跟鞋……”
“啊……”
朱逸群和戴笑一聲尖叫,撒腿就跑,繞過我直奔樓下。
靠,這兩個不講義氣的。
我暗罵一聲,捏住了口袋裡的天眷通寶,默唸起了靜心咒。
我的咒語剛唸了個開頭,朱逸群和戴笑又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我剛剛念起的咒被這倆貨的出現生生打斷,不由怒道:“你們倆咋又回來了?”
朱逸群結結巴巴道:“我,我們一回頭,發現你沒跟上,還以為你被……”
我從這倆貨的眼中看出了真誠,沒來由的又想起了大雄,那個跟我在古墓裡出生入死的身影。
我對著朱逸群笑了笑:“怕啥,身正不怕影子斜。”
到底是年輕人,我這麼一說,朱逸群和戴笑都來勁了,戴笑擼袖子吼道:“對,怕啥,咱三個大男人還怕一個沒有影的東西?”
不得不說,氣勢這東西有時候真的能感染人,戴笑這麼一吵吵,連我的精神都為之一振,再看向四樓的樓梯口,我已經沒有了初見時那種震撼感。
不過緊張還是有的,我站在那裡看著那條懸在空中的紅色裙子和那雙酒紅色高跟鞋,手中捏著的辟邪銅錢翻來覆去不停的轉著,卻依然不能鎮定心神。
大意了,沒想到這棟宿舍樓裡真的有鬼,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厲鬼,能在我如此敏銳的靈感下出現在我的身邊,我卻不知道,證明這隻鬼已經有了很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