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雄得意洋洋,洋洋得意的站在講臺上,不由自主的把腦袋低下,再低下,心中不斷的咒罵,你個憨貨丟人就丟人好了,可千萬不要拉上我!
我用眼角餘光瞥著大雄,看他到底要耍些什麼花樣。
其實不止是我,所有同學都在等著,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小子拿起一截粉筆,在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三個大字:甘成雄。
尼瑪!這三個字寫的,跟蜘蛛爬的似的,那個雄字還塗抹了一下,在旁邊寫了個新的,你當這是鋼筆字啊?寫錯了不知道擦掉麼?
大雄寫完了自己的名字,晃著雞窩頭,呲著大板牙道:“大家好,我叫甘成雄。
家住佘山鎮,考取縣一中,
同在一個班,大家可稱兄,
也可以道弟,亦可喊大雄,
別的咱沒有,義氣在當中,
美女我最愛,兄弟我最疼,
一首打油詩,有事找大雄。”
大雄手一揮,很有領袖範的丟掉粉筆頭,眼神掃過全班同學,坐著勝利的poss,二的不能再二了。
“好!”
不知道哪個混蛋帶頭喊了一嗓子,全班同學開始鼓掌,整個教室的氛圍一下子被大雄這憨貨給點爆了。
大雄這傢伙就是瘋起來不要命的主,雙手虛壓,滿面紅光的向我走來。
我直接傻了,要說大雄這傢伙永遠都能給我帶來驚喜,哦,不,是驚嚇,其他的同學還處在打油詩的歡樂氣氛中,我卻感到了一陣陣悲哀,這是又要丟人了麼?
我把頭扭到一邊,儘量不去看這傢伙,太丟臉了,
問題是我不看人家,人家來自己找上門來啊!
大雄一步步的向我走來,我生怕這小子又整出點什麼丟人的事,再把我拉下水,趕忙把頭低下,默默唸叨,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甘成雄同學是麼?鄙人朱逸群,水泊梁山朱……”
我心中高呼萬歲,朱逸群這套囉嗦至極的自我介紹此刻猶如天籟之音般響起,把大雄攔在了一旁。
“還有我,還有我,鄙人戴笑,水泊梁山戴……”
太特麼的帥了,此時此刻,哼哈二將猶如我的救命恩人一般把大雄攔在一旁,兩個喋喋不休的悶騷男碰上了一個囉嗦不堪的猥瑣漢,絕配啊!
大雄彆扭的看著朱逸群和戴笑:“我認識你們兩個麼?我們見過麼?”
戴笑擺出了他高官夫人的架勢:“之前不認識,之後我們就認識了。”
朱逸群扶了扶眼眶:“鄙人對甘同學之魄力非凡佩服不已,鄙人有個問題請教甘同學,不知甘同學可否告知一二。”
大雄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擺手道:“不必客氣,不必客氣,大家以後都是同學了,有話儘管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心中暗樂,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悶騷男湊到一塊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尤其是這三個裝逼貨湊到了一起,那可有樂子看了。
朱逸群擺了個古代酸秀才的架勢:“鄙人想問,您剛剛對班主任陳老師到底做了什麼,為何她會含羞而走。”
聽了朱逸群的話,我就有一個感覺,太特麼的能裝了,我自己身體內的小宇宙又在蠢蠢欲動了,拳頭被我捏的咯嘣咯嘣響,我真得有上去抽丫臉的衝動了。
大雄也覺得挺彆扭,一把攬住了朱逸群的肩膀道:“兄臺,咱能不能,內個……”
朱逸群拱手:“甘兄有話直說無妨。”
大雄吞了口唾沫:“那我就直說了,你能不能講人話了,別動不動就逼人,逼人的,聽著怪彆扭的,裝逼嘛,不止是嘴上說說,要裝就裝出內涵,裝出檔次,裝出格調來。
有空跟哥學學,像我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已經不多見了啊!全世界獨一份。”
戴笑和朱逸群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的全是敬佩,終於找到知音了啊,看看人家這裝的,再看看他們倆,明顯差一個檔次啊!
戴笑對著大雄伸出了個大拇指:“高,那個,雄哥,你還沒回答朱兄的問題呢!”
“啊……這個。”
大雄笑了笑:“這個,也沒啥了,就是親了她一口,她一害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