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它扭身間的空隙向它的身後看去,只見大雄撲在地上,雙手握著雲韻給他防身的那柄短劍,劍身紮在地獄鬼粗大的尾巴上,拼了命的拔起,扎入,再拔起,再扎入。
隨著大雄瘋狂的動作,一股又一股的黑血從哪些傷口裡不要錢似的噴出來,疼的地獄鬼的身體都在微微打抖。
大雄一邊扎還一邊罵:“狗日的,讓你抓老子,狗日的,讓你嚇唬老子,狗日的寧娃子你還不跑,等死麼?”
我去,你小子這麼拼命,我能跑麼?我跑了你不是要被生吞了?
“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我眼中含著淚,也爆了粗口。
趁著地獄鬼扭頭的空檔,我再次咬牙站了起來,靠著半拉身子一下子也撲倒了地獄鬼的身上,手中的小刀也像大雄一樣不要命的往地獄鬼身上捅去,一刀接一刀的下去,捅出了一股又一股的血液。
事實證明,電視上那些兄弟齊心,歷盡千辛萬苦,最後怒斬boss的情節都是騙人的,那些編劇和導演都是大騙紙。
我和大雄如此拼命的情況下,依然沒能放倒地獄鬼,反倒是這個馬頭人身蛇尾巴的傢伙被我們兩個捅的發了急,發出了我們見到它以來最慘厲的一聲叫喊,震得我們兩人耳膜發脹,險些當場震暈。
然後這貨趁著把我們兩個震暈的當口猛的甩動了它長長的尾巴,把我和大雄全都甩了出去,像兩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大雄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我比他更慘,滿嘴滿臉都在往外流血。
擺脫了我們兩個的糾纏,地獄鬼發了瘋似的在密室內又吼又叫,拼了命的踢踏踩,那股子暴戾的氣息充滿了整個密室,它的身體上不下十道傷口依然在往外流淌著不知道是血,還是啥東西的液體,看著恐怖異常。
我只能拖著大雄已經各種骨折的身體往牆角里躲,避免被這地獄鬼給誤傷了。
不是我們怕死,實在是被踩死的感覺實在太窩囊,我們還不想死得那麼悽慘。
也不是我們不想跑出去,實在是跑不動了,大雄基本動不了,我也是筋疲力盡。
地獄鬼在一旁發瘋,我和大雄躲在牆角看它發瘋。
大雄慘笑著:“咋樣,雄爺也算是條漢子吧,表現不比你差,老子要是真的活著出去了,那可有吹的了。”
我笑道:“漢子倒是漢子了,就這事,你出去吹誰信你的啊?”
大雄臉色一暗:“可也是,大爺的,好不容易牛逼了一回,居然沒人認同,哎,愚昧的凡人啊,獨孤求敗的滋味啊……”
我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時候,大雄的樂觀精神比我要好很多,就像現在,他的表現比我要好很多,如果不是我練了幾年的功夫,我想我的表現應該遠遠不如他。
我和大雄還沒感慨完,那地獄鬼自己發狂的狀態也漸漸的平穩下來,它四處一掃,發現了我和大雄藏身的牆角,嚎叫一聲,對著我們兩個把它打傷的罪魁禍首衝了過來。
我似乎能讀懂它的意思,它要以最殘暴的方式把我們兩個在它看來罪不可赦的傢伙弄死。
看著它瘋狂的樣子,即使我再心如止水,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