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耳朵動了動,他所有的注意都落在穆陽身上,因此他更為不客氣:“我雅正端方,善待女子就要一直容忍下去?
“我同你女兒說過,別拿我的善良忍讓一再要求我,一再傷害穆陽!走到今日,我固然有錯,但錯得只是心軟而已,你帶著穆凰舞找上門來,不就是想讓我收回和離書?
“當年我忍下來,從不是因為皇上,而是我總覺得自己有對不住她的地方,讓她獨守空房了,而且那也是意外——”
淮陽王苦笑搖頭,“難怪我老師說我,看似果決實則優柔寡斷,在情之一字上遲早要摔跟頭,不該同情的人,反而捨不得傷害,總是想著自己有錯——我做得最錯的事,就是一直容忍你們——你們在我面前跳來跳去。
好在我今日清醒得還不算遲,倘若傷到了——我只有一條命能賠給他,一個坑,我竟然能掉進去兩次——自以為是才是我的本命。”
淮陽王轉過身,一把拽住看熱鬧的楊妃。
“你做什麼?”
楊妃的手腕被他死死抓著,美豔的臉龐寫滿了驚訝,“你放手!”
穆凰舞都不顧上自己奸生子的身份大白天下了,失聲說道:“父親,你糊塗啊,娘娘是皇上的,你不可自誤,因不存在的事就報復皇上。”
雲薇再次看了穆陽一眼,“看來不是我一人不信皇上啊。”
穆陽還沒開口,女侯神色極是複雜,指著淮陽王說道:“你們——你們兩個都瘋了嗎?”
“你們誤會了。”
淮陽王低頭看著楊妃,“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抱著你回宮去?”
“你敢抱我回宮?”
楊妃一瞬間方才的氣惱驚訝褪的乾乾淨淨,紅唇微張:“你信不信連太后都保不住你?!穆北玄是個什麼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吧。”
淮陽王彎腰抱起楊妃,大步流星向馬車走去,楊妃怒道:“你不是來找你的?!去得也是靖王府,我同穆陽——”
“阿陽不適合收承恩公楊平為徒,他不教楊平才是對你哥哥唯一骨血最好的教導。”
淮陽王一錘定音,對女官吩咐:“開啟車門。”
女官沒有楊妃的吩咐不敢動,淮陽王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一腳踹開馬車車門,將陽妃扔進馬車。
楊妃重重的落在馬車椅子上,蜜桃一般的臀部顛了一下,有點疼。
她咬著朱唇,看著站在馬車外的淮陽王,笑了:
“你今日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你不繼續縱情山水,不繼續忍下去了?我同穆陽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當年所有人都說我教導穆陽不適合,我退縮了嗎?直到今日我都不曾後悔過。”
淮陽王翻身上了馬車,坐在車伕的位置上,揚鞭前行,回頭看了一眼穆陽:
“等我從宮中回來,我同他們再無一絲的瓜葛,完完整整隻屬於阿陽的——三叔。”
“駕。”
淮陽王趕馬車去了皇宮,留下一堆看呆了的眾人。
天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大意了,原來淮陽王能讓所有人都進不去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