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父母都有著這樣強烈的體驗,一家三口體驗著這裡五分鐘一班車的方便迅捷。
而且這個地方時間的流速跟他們過去所住的全州有著截然不同的差距。
彷彿就是為了這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所以父母才會帶著她來到了東京。
盯著時鐘的指標,黃禮志想起了在東京第二天的早上從位於文京區的酒店出發去東京大學校區時的場景。
父母不希望她一個人在語言不通的這個國際大都市裡出行。
或者至少有著他們的陪同才可以,不過她說什麼都不要兩人跟著,於是回絕掉了。
黃禮志希望能夠在新的地方找到一個嶄新的自己。
所以任何可能引起思鄉情懷的東西她都儘量的避開,不要帶到這個地方來。
她在西新宿站下了車,遵照在全州得知櫻花國之行時便下載好的導航,走出地鐵站來到大街上。
眼前聳立著一座頂端像盤子一樣的東西,覆蓋在上頭的高層建築上。
那座建築筆直的朝著天空的方向延伸上去。
“真是巨大。”
黃禮志直率的湧現出了這樣的感想,並脫口而出。
抵達東京的第二天,也是第一天獨自出遊。
她放在書包裡的筆記本至今還留有第一站成子天神廟的線路圖。
在天神廟的圓環十字路口右轉,看著地圖走了五分鐘左右。
深刻的記得那時抬起頭,看到的跟方才一樣高層建築物四周環立的景象。
只有在首爾的景福宮才會覺得是曠古絕倫的景色。
而成子天神廟那裡的景色,讓她不禁聯想到了成群的高塔。
那時高塔叢聚的城鎮,新宿新都市中心林立的高塔,宛如沒有帶著任何成見的俯視地面上的自己。
這些聳立的巨大型建築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讓黃禮志沒有感到絲毫的焦躁,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安逸的心情。
之後又不行了十分鐘左右,街景忽然急劇性發生了變化。
開始侵蝕了都會縱向空間的成群高樓大廈轉眼間突然消失,變成了緊貼著地面水平向前伸展開來的古老建築。
可能是江戶時代,也可能是更遠古的平安京時代?
這種景色的突變讓黃禮志倍感新鮮。
前一刻被拉至空中的意識,隨著景色的轉變,急劇的變成橫向延伸出去的空間。
而眼前的這片街景,屬於比較低矮的地區。
站在稍稍搞起來的山坡上就可以將這片古樸的風景盡收眼底,這種景色的詫異在她眼裡十分顯著。
“這裡的每一棟建築都經歷了相當長的歲月,彷彿昭和中期的氛圍就這樣保留了下來一般。”
在那時開始環顧四周,開始拿起手機對準這裡的景色進行拍攝時,很突兀的那道聲音闖入了黃禮志的耳朵裡。
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佈滿青苔的石臺路上佇立一道身影。
那人手捧著相機正在與幾位揹著行囊的自發組建的旅遊團中年大叔大媽進行交談。
他俊朗的面龐上夾帶著與這個年紀不符的儒雅淡然,以流利的華語向那些人介紹這裡的一切。
即使聽不懂,也知道他說的是華語,當然也會夾帶一些英文。
“這些房舍的屋頂幾乎都是瓦片堆砌而成,倘若身處在北方的雪國,從沒有看過瓦礫就會對此有著深刻的感觸。
所以,我覺得這裡真的是一片充滿了人類生活氣息的街道,在東京這樣的地方,這裡並不只有像澀谷,銀座那樣充滿著急躁,現代,拼搏與墮落並存的地方。”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