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伐南趙的兩大修仙者勢力的兩位首腦正駕著氣勢驚人的飛金閣逼進南趙都城。
而都城之內,此時已然是亂作一團。先前誠王府上空的滅世景象剛剛消失,皇宮上空便展開了更為奇妙的天象。對於身處京城的普通人來說,前後兩種異象都是無法理解的奇異現象。這些普通人中,尤以皇宮中的宮人最為手足無措。他們可是完全無法理解皇宮上空的景象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整座京城中,反倒是先前發生過大戰的誠王府,此時最為太平。原因也很是簡單。此時的誠王府已然大戰結束,一切都盡在沈崖的掌控之中。有一個震懾所有人的存在,自然要比混亂無序的其他地方太平許多。況且,誠王府此時,還聚集著數名修仙者,要說整座京城,也就只有此地之人對於皇宮的異變最為了解了。
此時的誠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在親眼目睹了先前沈崖與天劍宮眾修的一戰後,無論是其中的修士還是凡人,都把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青衣年輕人,視作鬼神般畏懼。
此時此刻,還有誰會把此時的沈崖與先前裝扮成家丁的不起眼的樣子聯絡到一起。
眾人之中,也就只有與沈崖相識的幾人,此時最為坦然。對於李菀卿、宋靈、江紅鯉三人,他們本就想尋到沈崖,此時沈崖現身,自然是想上去搭話,但見到沈崖在乾淨利落地滅殺了百餘修士後,他們三人也都一時間有些不敢飛身高空,生怕打攪了沈崖。
而比李菀卿三人更為識相的花家叔侄,便更不會在此時貿然打攪沈崖了。更何況,沈崖沒有落下地,他們也沒有機會與沈崖搭上話。只不過,此二人現如今可是腰板都比先前硬了不少。先前由於花斌在朝中敵人過多,導致一度被一些勢力排擠,也唯有公主出面才挽回了一些顏面。此時卻大不一樣,如天神下凡的沈崖一開始可是裝成他家的家丁的。論誰都能看出,這花斌叔侄與沈崖有些關係。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官位大小,什麼貴族身份都是虛的。花家叔侄抱上了沈崖這樣的大腿,才算是徹底揚眉吐氣了起來。
不少在場的南趙官員紛紛湊到花斌身邊,想探聽關於沈崖的一些事情。這些人裡,許多人正常來說和花斌根本沒有過多交集,有些人更是和他都說不上一句話,此時卻是一副熟絡非常的樣子。說來也是極為可笑的。
花斌自然不可能和這些人說關於沈崖的事情。他很清楚,沈崖對於自身的秘密,是極為看重的。除非他想告訴別人他是誰,其他人若是洩露了他的半點資訊,都會招來他的不滿,其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花斌這樣的聰明人可是不會去觸這種黴頭。
索性,先前花大少寧死不供出沈崖的舉動,拉到了沈崖的好感。這一次豪賭,算是賭對了。花斌這樣聰明的人,自然不可能愚蠢到一手毀去自己好侄兒創下的大好局面。
而除了花斌這樣得勢的人外,另一部分則是悽慘無比了。先前在排隊時狠狠得罪過,並試圖羞辱沈崖的那幾位紈絝公子,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長輩,此時已然是畏懼到連話都不敢說了。
那個帶頭試圖羞辱沈崖的陶公子,倒是一了百了,被廢了雙腿,此時已然是疼暈過去。可憐他那做大官的老父親,原本道貌岸然斯斯文文的樣子,現如今已然是蕩然無存,整個人狀若篩糠,顫抖不止,面色發白,渾身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著根本沒有正眼瞧他的沈崖瘋狂磕頭,直到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鮮血覆面,觀之已無人形。
其他幾個幫閒以及他們的父輩,有些則是比陶御史還要不堪,好幾個都嚇暈了過去。這可是比得罪了皇帝還有國師更加嚴重。
他們視為仙人的玉鴻真人在面對先前百餘劍仙時,也是唯唯諾諾的樣子,觀這玉鴻真人甚至不如那百餘劍仙中的任意一人,而沈崖卻是抬手滅殺了那些不可一世的存在。這般逆天手段已經超出了這些眼界有限的凡人的理解範疇。他們除了把沈崖視作類似於天災一般不可抗衡的存在,根本無法對其準確定位。所以,他們也只能用平時對待天災的方法對待沈崖,只能無力地祈禱,自己運氣夠好命夠硬。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沈崖降落,吩咐接下來的事宜,在此之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然而,沈崖開口傳下的第一句話,卻是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摸不著頭腦。
“幾位道友這麼著急是要往哪去啊?”半空中的沈崖,居然是冷冷傳出了這樣一句話。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紛紛四下張望了起來。
還沒等場中的凡夫俗子看清楚什麼,轟隆一聲巨響便先一步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與此同時,三道人影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倒飛向一處。直到三道人影撞擊到一起,才極為狼狽地翻滾落地。
眾人這仔細一瞧,卻看見那倒飛向場中的三人,居然是玉鴻真人和他身邊的道童,以及欽天監監正施重道。這三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像是撞到了什麼一樣倒飛而回,一齊摔了個滿懷,顯然是先前準備逃脫,結果被沈崖略施手段給阻止了。
眾人不解,這老道士玉鴻真人先前的舉動顯然是得罪了沈崖不假,明顯與那些被沈崖滅殺的天劍宮之人有默契,但這施重道又是為何要逃?又為何被沈崖針對?但事已至此,這些事情也不是場中凡人可以想明白的了。沈崖怎麼做,他們就順著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