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什麼?”花斌本就有些焦躁,聽到屋外家丁磕磕巴巴的稟報後,更是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只不過,廖教頭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了三個人。一個老頭一個少女,還有一個年輕的傢伙。”家丁總算是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哦?他們人在哪裡?”聞聽此言,先前還在為此事焦慮的花斌一下子來了興致。連忙出言詢問了起來。
“回侯爺,那老頭和少女都睡著了,在廖教頭的安排下剛剛入府,至於那個年輕人,應該也和廖教頭一起……哎?你在這裡幹什麼?不可以進去!”門外的家丁本來回的好好的,可突然語氣一變,似乎是在阻攔突然出現的某個人進屋一樣。
然而,家丁此時阻攔已經來不及了,閃現般突然出現在門外之人,根本沒有在意家丁的攔阻,連手都沒抬,就一下子讓屋門敞開了。
只聽啪嗒一聲,屋門被一把推開,而此時出現在門口的,乃是一名面容普通的年輕人。原先阻攔他的家丁也不知怎麼了,暈倒在了一旁。
見到這一幕,屋內的花斌和花大少都是一驚。二人第一反應就是有危險,雖然他們沒什麼實際的戰力,但還是做出了戒備的動作。
花斌還沒反應,倒是花大少一眼就認出了屋外之人。正是今日在集市見到並命令廖進一起帶走的那個得罪了袁公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是你!怎生這般無禮?居然直接闖入。”花大少一晃腦袋,露出了他七分真三分假的紈絝表情,如此說道。
其實,花大少這也不過是在做樣子。面對這樣一個有底氣在侯府如此囂張的人,他可是一早就心存忌憚。能做到這一步,也是希望可以將對方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給叔叔花斌留出機會逃走。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他能做到這些,已經是非常不易了。
然而,門外的年輕人卻是對花大少的詢問視若無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雙手負後,大搖大擺地就進入了屋內,並且一閃身整個人就出現在了二人身邊,彷彿先前隔著的兩三丈的距離是不存在一般。
這一動作,無疑讓叔侄二人確信,這突然出現的普通青年,是一個絕頂高手。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然而,年輕人接下來的舉動卻是徹底讓二人傻眼了。
進入屋中後,年輕人也沒有先理會二人的意思,一閃身出現在二人身邊後,又是一閃身,出現在了屋內的一張太師椅前,緊接著就無所顧忌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直到在叔侄面前坐穩,年輕人這才掃了一眼花斌,緩緩開口道:“花侯爺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倒是沒想到會在京城裡遇見侯爺,聽說侯爺如今可是掌握大權,步步高昇啊。”。
年輕人一開口,竟是和花斌很熟絡的樣子。然而,花斌在反覆端詳眼前之人的外貌過後,卻是完全認不出來。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但此時年輕人的舉動似乎也不像是要打打殺殺的樣子,這倒是讓花斌叔侄鬆了一口氣。
思考了片刻後,花斌這才有些尷尬地開口說道:“小侯似乎沒見過閣下,敢問閣下何人啊?”。
“倒是沈某忘了,現在這幅模樣花侯爺沒有見過。那這樣花侯爺總該想起來了吧。”大搖大擺坐在太師椅上的年輕人,聞聽花斌言語,輕笑了一聲,如此說道。
話音落地,年輕人周身便是青光一閃。緊接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花斌叔侄一下子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只見,青光一閃即逝,而那原本坐在太師椅上,面容普通有些清秀的年輕人,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名身穿一席青衫長袍,面容俊逸無雙,氣質更是萬中無一的絕美青年。正是沈崖原本的模樣。
就在看見沈崖顯出真容的一瞬,花斌臉上的表情可是變得精彩萬分了起來。像是有些疑惑,緊接著又是驚訝,之後則是狂喜,最後才強忍著收斂了誇張的表情。
同時,花斌嘴裡還脫口而出了一句話來:“這貴人果真從天上掉下來了啊!”。
一句話脫口而出,倒是引得一旁的花大少有些吃驚。他可還沒有見過自己這位心機城府頗深的叔父如此失態過。雖然眼前之人瞬間幻化容貌的本事玄妙無比,但也不至於如此吧?很顯然,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叔叔以前就見過此人,並且此人是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花大少反覆端詳了坐在太師椅上的俊逸青年,看來看去也只不過是個比他帥一點,年紀差不多的二十來歲的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