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漏洞,抓住肉傀儡的白色大手也瞬間一鬆,趁著這個機會一個紫黑色劍匣從肉傀儡的手上擲出,同時,一隻小甲蟲也從這肉傀儡的耳朵裡鑽了出來。就這樣,數十肉傀儡和肉傀儡體內的傀儡蟲,裹挾著劍匣,依次向前飛快傳遞。
每傳遞一次,就有一具肉傀儡失去傀儡蟲的操控倒地不起。而這傳遞的速度堪稱匪夷所思,只是剎那間,劍匣就傳遞到了劍氣空間的邊緣處。數十隻傀儡蟲也一下子鑽入了最後一具肉傀儡當中。
此時,沈崖早已候在了劍氣空間的邊緣處。只見他儲物袋一開,一具肉傀儡和肉傀儡手上的劍匣就被他一卷,吸入了儲物袋中。時間太過短暫,肉傀儡還沒來得及被劍氣所傷,就被沈崖回收了回去。隨後,沈崖又非常熟練地在儲物袋中將十數只傀儡蟲重新裝回了靈蟲囊。
從沈崖放出數具肉傀儡襲擊天劍宮金丹修士,到他輕易奪取劍匣,只有片刻工夫。顯然,沈崖是每一步都計算好了的。沈崖的手段之高超,執行力之強讓人不禁讚歎。
劍氣空間外,只留下了一地失去了傀儡蟲控制的屍體,還有活著的一票天劍宮修士站在原地呆呆發愣。
見到這個場景,天劍宮的元嬰長老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人多勢眾,佔據絕對優勢,竟會如此一敗塗地。
他的噩夢還沒有這樣輕易結束,劍氣空間中,沈崖的話語再一次傳出。
“這地上的兩人在下就先收走了,至於前輩口口聲聲所說的貴派至寶,晚輩也卻之不恭啦,哈哈哈。前輩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誰手上有這劍匣,劍就歸誰。那此時,劍匣在晚輩手上,這寶劍怎麼看都是晚輩的了吧。”沈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幾句話差點讓天劍宮元嬰長老氣到吐血。
達到極點的憤怒卻反倒讓天劍宮元嬰長老冷靜了下來,他心中思慮萬千,終於,一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公孫道友,先前的事情就當是一場誤會如何?你我二人在此爭鬥個你死我活,最後卻是便宜了他人。那小賊取走我派至寶後,定會收走那祭壇上的東西。道友來此,不就是為了祭臺上的寶貝嗎?難道就甘心被一個區區金丹境的小輩奪走?
若是不達成一致,先合力擊殺那小賊,我們就徹底被這小輩玩弄於鼓掌之間了。”天劍宮元嬰長老竟是瞬間做出了判斷,對著公孫桀如此道。
天劍宮和公孫桀雖然已經結下死仇,但重寶在前,又哪裡顧得上這許多。只要有利益,修士與修士之間,即便是深仇大恨,也能暫時合作一下。誰都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忙活了半天給別人做嫁衣。
此時的沈崖身前有劍氣護體,若是兩名元嬰修士合力出手倒是還有一線機會,攻破劍氣壁障。但若是雙方還不罷手,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沈崖收取兩柄神兵利器揚長而去了。
“公孫前輩,你可想清楚了。別忘了先前這天劍宮的老狗是如何偷襲於你的。我看是他在利用前輩才是。”沈崖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邊說著,沈崖手上可沒有半分空閒。只見他先是跑到了姬輕影的身邊,單手一招就將此女吸入了儲物袋中。
隨後,沈崖又跑到了那個昏迷的黑袍儒生身邊,猶豫了片刻,也將此人收入了儲物袋中。
做完這一切,沈崖便取出劍匣。果然,劍匣和德劍一樣,有著抵抗此地劍氣的能力,沒有被黑劍的劍氣擊毀。
接下來,沈崖要做什麼,就可想而知了。他定是要催動劍匣,將德劍收入其中。
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天劍宮的元嬰修士卻是毫無辦法,只有心裡乾著急。此時,能夠決定事件走向的,反倒只有公孫桀了。
就在這時,公孫桀終於,做出了他的回應。
“小友莫慌,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祭臺上的黑劍。只要取走此劍,本人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小友的性命的。”公孫桀一邊笑一邊這樣說著。
可他的話語尚未落地,氣勢洶洶的雷龍便已然調轉了方向,直直向著劍氣空間的邊緣撞去。
剎那間,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大作,直震得人心神搖盪,頭暈目眩。
“天劍宮的道友,還不動手,難道要在下一人衝破這劍氣壁障嗎?若是如此,在下不介意與道友再鬥上一鬥。”公孫桀一邊說著威脅的話語,一邊眼中熾熱,完全沒有去看劍氣保護中的沈崖,而是將目光直直盯向了遠處祭臺上的黑劍。
聞聽此言,天劍宮的修士立馬反應了過來,先前的交涉算是成功了。公孫桀果然還是為了奪寶,出手衝擊劍氣壁障了。
與此同時,沈崖已然開啟了劍匣的蓋子,倒在地上的德劍嗡嗡再次顫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