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當初就應該將你這惡徒滅殺。識相的,快點把腳挪開。不然就是與我天劍宮為敵。”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把腳挪開。”
“師兄別和他廢話了,此子留不得。”
……
各種呵斥從僅存的二三十個天劍宮修士的嘴裡發出。沈崖聽到這些話卻是連連冷笑,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這樣的舉動顯然刺激到了幾名心高氣傲的天劍宮修士。只聽一聲暴喝,一道白光便拔起而起,向著沈崖所在的方向衝去。
然而,沒過多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慘劇毫無徵兆地發生了。
這道白光乃是一名急躁的天劍宮修士意圖衝入劍氣空間,直接近身搶奪德劍。他見到與自己同樣只是金丹修為的沈崖能夠在劍氣中安然無恙,膽子也一下子大了起來。
他滿以為,那看上去嚇人的劍氣不過是虛張聲勢,對方無事自己也斷然不會有問題。他萬萬沒有料到。這樣的僥倖念頭,會直接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只見白光撞向擴散開的仙兵仿品的劍氣,就如同飛蛾撲向篝火,毫無懸念地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便化為了烏有。
見到這個情況,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萬萬沒想到這劍氣空間竟會恐怖如斯。
就連沈崖自己都是嚇了一跳。若是沒有羅天盤的保護,他和趙離、溫妙月、馬悠之幾人也早就和那天劍宮的金丹修士一樣了。
如今倒好,劍氣空間非但沒有傷害到他和同伴。反倒是成了擋在他們身前的保護罩。
沒有手段進入劍氣之中的天劍宮修士,只能眼巴巴看著身處其中的沈崖對他們肆意嘲笑。
“這位小友,做人可不能太過分。此劍乃是我天劍宮之物,本就屬於我們。本座先前放你一條生路,怎可恩將仇報?”終於,一個聲音傳出,打破了寂靜。
說話之人正是天劍宮的那名元嬰長老。此人眼看無法搶奪,就開始說理。
然而,他這套說辭還不如不說。
當時,沈崖煉丹出關,虛弱之時被賊人伏擊,憑藉著自身的強大,沈崖力挽狂瀾,扭轉局勢。就在即將滅殺了那幾個找死的修士之時。卻被路過的天劍宮修士給橫加阻攔。並且給沈崖幾人扣上了一個殘忍的帽子。
當時,礙於身體虛弱,對方又有元嬰修士且人多勢眾,沈崖無法與其計較。此時卻是大不一樣了。
這個元嬰修士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說沈崖恩將仇報,聽見這樣的話,不僅沈崖心中殺意暗生,就連隱在暗處的溫妙月都氣得跳腳。
“這位前輩,你在說什麼呢?晚輩可是一點都聽不明白。
此劍我怎麼看都是倒在地上的這位先生所持之物。難不成就因為你們持有一個盒子,紅口白牙一張就成了你們的東西了?口口聲聲名門正派,以多欺少偷襲暗算之舉可是熟練的很。為了正義,晚輩也不能將此劍拱手交於諸位。
那位公孫前輩,晚輩雖然無法助你,但會在精神上支援於你的。莫要擔心,他們取不走這柄寶劍的。”沈崖冷冷一笑,隨後如此陰陽怪氣地說道。
先前,天劍宮修士狗拿耗子的時候,也是這般自詡正義顛倒是非,更是憑藉優勢站在高處說風涼話。如今,這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沈崖此人睚眥必報,怎能讓天劍宮這一群人有半分好受。雖然公孫桀也非善類,但至少壞的明顯,比起這道貌岸然的天劍宮一眾修士要純粹些許。
聞聽沈崖此言,天劍宮的元嬰長老也不再與沈崖客氣。已然面目全非的臉瞬間變得更加猙獰了起來。
只見,此人在一邊對付公孫桀的同時,一邊抓準機會,抽出時間,打出了一道法訣於劍匣之上。
瞬間,劍匣之上的道紋金光爆閃,沈崖只覺得腳下的德劍顫動的更加厲害了。顯然是天劍宮的元嬰長老決定放手一搏,用了某種秘術,加大了劍匣收取德劍的力道。
沈崖怎麼可能讓此人得逞。
“哼哼,前輩剛才說晚輩忘恩負義,怕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忘恩負義。為了正義,在下就斗膽請給位天劍宮的道友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忘恩負義吧。”沈崖突然冷笑說道。
說罷,只見沈崖袍袖一抖,數道靈光向前激射而出,一下子就竄出了劍氣空間的範圍,來到了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