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崖的猜想沒有錯,當他一來到眾人集聚的地方,眾人又一次提起了拉他們三人入夥的事情。
在此之前,沈崖在這些人的自我介紹中,大致瞭解了此地所有人的大致情況......
“老道嚴清河,道號三才真人,蒼天域天符道修士。身後這個各位也認識了,乃是小徒弟尹子陵。
我天符道乃小宗,人丁稀少,此次我師徒二人能夠進入落日神山,還得仰仗金道友借出落日令。只可惜,金道友在先前與那幫甲士的爭鬥中隕落了。往後還得依仗各位幫襯啊。”尹子陵的師父首先自報姓名,並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出身和進入落日神山的細節。
從老者的話語中,沈崖可以聽出,他和尹子陵是跟著一名金姓修士進入落日神山的。只可惜,那名修士在先前和赤陽皇朝甲士的鬥法中隕落了。
老者說完長嘆一聲,他身後的尹子陵則是連忙向著眾人施禮。
沈崖雖然不喜歡尹子陵這個借他們逃出生天的滑頭,但對老者印象不差。這位三才真人在先前神念傳音中,說的話還算公道。與妖禽纏鬥時,更是借了沈崖一道符籙禦敵。
那道符籙雖然威能不算可怕,也算不得真正的神符,但作為一個金丹修士能夠練出,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沈崖亦是沒有見過類似的符籙,簡單一看,只能解析為水屬性符籙,攻防一體。若要繼續探究奧妙,還得施展本源法目。
想到尹子陵之前也是依靠符籙逃遁,老者攻擊敵人時亦是以符籙為主,沈崖倒是對他們起了點興趣。所謂的天符道,也許真的有些不同尋常的傳承。
沈崖掏出那道藍色的符籙,一邊道謝,一邊遞還給老者。此時,他還不急於研究老者師徒的宗門隱秘,該還的東西還是得還。老者沒有虛偽客套,直接收回了那道水屬性符籙,只說了一句“有用就好。”。
隨後開始自我介紹的,是那個背劍的簡單初期的大漢。
“我叫歐陽烈,顥天域大越國金霞山散修。身邊這個是我的道侶。”背劍大漢聲音粗獷,大大咧咧地說道。
“妾身金霞山柳采薇,各位不棄可喚一聲采薇夫人或是柳夫人。”大漢身邊的中年美婦也從容開口介紹。
溫妙月那記仇的性子自然還記著歐陽烈先前與她的不愉快,但經歷了一場生死患難,她也緩和了不少。歐陽烈夫婦自我介紹後,就連她也是抱拳回了一禮。
沈崖對這兩人有初步的瞭解。姓柳的中年美婦有些小算計,但也是人之常情,不算過分。歐陽烈則是性格豪爽直接,從沈崖偷聽到的傳音中,此人不算壞,且還有些骨氣。
“胡遠山”
“法號雲苦”
“左千秋”
“孫嬋”
“林莫聲”
五位築基頂峰的修士,依次報起了自己的名號。最後,再由為首的那名錦袍老者開口道:“我五人乃是變天域散修,因在崀山修行並結拜,有些道友送了我們一個‘崀山五友’的稱號。讓各位見笑了。”。
五人,分別是一名錦袍老者、一個頭陀、一個白麵男子、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以及一個很少說話的俊秀青年。結拜的順序,正好就是他們自報名號的順序。名叫胡遠山的錦袍老者,乃是這些人的大哥。
沈崖對這幾人倒是頗有興趣。他們以築基的境界,合力竟然能施展出高過金丹初期修士的實力,頗為奇妙。
而五人中,錦袍老者雖然是大哥,但真正出主意的,顯然是面白陰鶩的那個名叫左千秋的老三。
此人心機頗深,且善於利用局勢,為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這是沈崖對這人的評價。
先前,在幾人暗中討論時,這個左千秋三言兩語,就為他們五人爭取到了和其他金丹修士一樣多的靈果,並把事情巧妙地轉移到了沈崖三人的身上。拉攏沈崖三人的想法,也是此人最早提出的。
沈崖確信,此人拉攏自己和趙離、溫妙月的目的,是為了壯大他們五人的聲勢。因為隊伍中,顯然就他們一黨沒有真正的金丹修士。只能依靠拉攏多一些的同階存在,以數量為優勢站穩腳跟。
當然,沈崖並不是討厭此人,相反,他對這個左千秋的反應力倒是頗為認同。五人中,大哥胡遠山顯然是一個和事佬的角色。二哥法號雲苦的頭陀,則是一個暴脾氣,卻少了歐陽烈的正氣,沈崖對他好感不多。
老三讓沈崖想起了現在不知過的如何的宋靈,都是謹慎機敏之人。
四妹孫嬋看樣子心智一般,是那種容易被利用的主。
老五林莫聲很是神秘,從遇見這夥人到現在,沈崖沒聽他說超過三句話。
沈崖掃了一眼這幾人,心中大致有了瞭解。
“在下蔣天風,一介散修,遨遊天地間。之後還請諸位多多照應。”終於,修為和嚴清河一樣,有金丹中期水準的那個紫衣男子開口了。
沈崖瞥了此人一眼,臉上掛著笑意,但他的心中卻是陰沉了下來。此人絕非善類,沈崖先前之所以打算拒絕這些人,這個紫衣男子的存在,就是一大原因。
此時,這人報出姓名,沈崖卻是心中一跳。他再一次仔細端詳起了這個名叫蔣天風的紫衣男子的臉。忽然,沈崖眼中異色一閃,心中對此人的身份有了計較。
紫衣男子介紹完自己過後,又詳細介紹起了他們會聚集在一起的原因。
這些人都是被臨時拉攏起來的。他們不是散修就是整個宗門只來了兩個人,相對弱勢。若不報團取暖,想要在危機四伏的落日神山中生存下去,非常困難。
可惜,發起人正是三才真人口中的金姓修士,此時已然隕落。眾人失去了一大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