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奚落與嘲諷傳來,似乎這些披甲修士要在滅殺青年前,順便消磨光青年的銳氣。
然而,青年此時卻是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滿臉看死人的表情。
見青年如此,一名披甲修士本想出言呵斥其大膽,但青年卻在此時開口說話了,一下子,將幾人的言語打斷。只可惜,這些人沒有等來想象中的求饒。
“我早就說了,我不是那個瘦皮猴的同伴。不過也沒關係,照樣有理由滅了你們。
你們說完了吧?我都記著呢,按字算,一個字算一刀。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不刮到最後一刀,絕對不會讓你們死的。”青年說出了這樣一番駭人的話語。
“哈哈哈哈!可笑,大言不慚!你以為我們會站著讓你砍?乖乖受死吧!”一名金丹修士聞聽青年的言語狂笑了起來,如此說道。
“哎,真可憐,你多了二十六刀。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們能動確實影響我的發揮,那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用動了。等我一個個來颳了吧。”青年面帶笑意,掃視了一下週圍的六人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六名披甲修士都樂壞了,他們全以為自己遇到了瘋子。
“你說我們不動我們就動不了嗎?爺爺我動一個給你看……欸?怎麼回事,怎麼動不了了?不可能!”一名披甲修士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青年,語氣不善地說道。然而,當他說道最後,卻是慌亂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一動不能動了。
“你多了三十六刀。”青年冷冷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名修士,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與此同時,其餘五名修士,都已經發覺,自己竟然真的動不了了。一陣惡寒湧上心頭,一時間,幾人都沉默了。
而就在這時,青年渾身冒出了一股驚人的氣息,金丹中期的修為顯露在了幾人眼前。
這一下,被徹底定住不能動的幾人完全傻眼了,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金丹中期的強者。
青年自然就是沈崖。他刻意壓低修為的做法果然有效,在對峙的初期,這些人完全大意了。沈崖正是利用這一點,在這些人出言挑釁時,悄然釋放了神念定身術。此種術法他在屠光滅龍寨的山匪時用過,此時,又用到了這幾人身上。
這些人如此輕易被制服,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們太過大意,從未想過沈崖可能是金丹以上的存在,在不斷言語挑釁時根本沒有防備。由於沈崖先前兩次用凝靈術暫時定住他們,他們都輕易破開了,讓這些人對於身體被暫時定住渾然不當回事。他們不會料到,兩次凝靈術的阻攔,根本就是為了最後的神念定身大法做鋪墊。
這些人更不會想到,沈崖這種等階的修士,能夠使用神念將他們定住。神念定身大法這樣的神通,只有神念遠超他們的真正上位者可以施展。沈崖不僅修為到了金丹中期,神念等級更是飛昇境的,雖然受到了境界的影響有所壓制,但也完全超乎了這些人的想象。
就這樣,一場本該轟轟烈烈的大戰,悄無聲息的分出了勝負。這樣的陰詭手段正是沈崖的可怕之處。他的字典裡只有生和死,若是能夠代價最低的斬殺敵人,絕對不會多費力氣。
終於,有人開始慌了。最先開口的,是那個直呼沈崖為小雜種的修士:“前輩饒命啊!晚輩無意冒犯!”。
“你再加十一刀。”沈崖不帶一絲感情,冷酷地說道。此言一出,幾乎確定了他不會留手的決心。
“你敢殺我們!我們乃是陽天域赤陽皇朝的執法衛士。你若是真的敢動手,就是與赤陽皇朝為敵,到時候叫你天上地下無處可逃。”一人見求饒沒用,立刻使出了威脅的手段。
“真可憐,一下子多了五十一刀。赤陽皇朝是吧?我記住了,你們的鎧甲和兵器不錯,他日定會去拜會一下的。”沈崖面無表情,說著在六名披甲修士聽來,猖狂無比的言語。
同時,沈崖將目光看向了兩名金丹修士中的一名。
此人心中一顫,他早就留有後手,雖然此時身體被定住,但此人口中含著一枚可以越級滅殺修士的天雷珠。他始終沒有開口,正是因為早有防範做了準備。他就等著沈崖靠近自己,利用天雷珠一舉反殺。
此時沈崖忽然看向自己,讓這個金丹修士心中一陣發毛。
“這位道友倒是修了閉口禪,話不多。好吧,就先送你上路吧。”沈崖雙眼眯成月牙,含笑說道。
此言一出,那個金丹修士心中大喜,沈崖第一個來殺他,絕對是自尋死路,如此一來,他更是能夠保住其餘的幾名同伴。
然而,此人沒有開心多久。在一陣喜悅過後,他逐漸失去了神智。一隻傀儡蟲,悄無聲息地鑽入了此人體內,寄居在了其金丹當中。這個過程只有一瞬,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此人就死在了當場。更為可怕的是,此人已死的事實,另外五人甚至都沒有發覺。
忽然,已死的金丹修士竟動了起來。
其餘五人心中大喜,直到此時,他們還以為是這個修為高深的金丹修士是自己衝破了定身術,行動了起來。
幾人的心中的喜悅在片刻後徹底消失不見。因為,那個剛剛能夠行動的金丹前輩竟是沒有去攻擊沈崖,而是持著三叉戟,一步步走向了另外一名金丹修士。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宛若執行命令的傀儡一樣,向著本該是同伴的披甲金丹修士一刀刀砍去。
就這樣,此片荒山的上空,響起了一陣陣慘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