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雲霞中的紫袍老者周體散發著靈光。遠在萬丈之下的枯榮峰頂的一舉一動都收入了他的眼中。
一道白虹飛射而來,落到了紫袍老者的身旁。白光中顯現出了一個白衣儒生。
“天晶道友對這凡夫俗子的鬧劇也有興趣?”儒生臉含笑意,嘴裡卻是陰陽怪氣道。
“呂兄若是沒有興趣來此作甚?”紫袍老者不客氣的回道。
“哈哈哈哈,天晶道友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來瞧瞧此處有何熱鬧。畢竟九環山的秘境傳說在我們修仙者中可也是鼎鼎大名的。”
“哼,呂兄看來要失望了。這些凡人折騰來折騰去的不過是個笑話。我等尋找千年都沒有現世的那個東西,一群凡人怎會輕易找到。他們就算找到也不過是些散修的遺留洞府,早就靈氣潰散法寶不在了,怎能入我等法眼。”
“天晶道友說的是,這些凡人就算是找到了哪個隱秘的洞府,也掀不起風浪來。要突破肉身限制踏上修仙一途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呂兄明白就行。倒是這附近確實有些古怪,看殘留的靈氣波動,此處的修仙者看樣子不止你我二人。哼,都是些痴心妄想之徒。”紫袍老者嘴角翹起一抹譏諷對著白衣儒生說道。
“天晶道友,謹言慎行些,萬一這些人裡存在著真正的高階修士,方才的話被聽到了就不妙了。”白衣儒生顯然是謹慎許多。
那天晶上人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
姓呂的白袍書生見老者如此,一抱拳道:“道友,既然這裡什麼都沒有,那我就告辭了。”。
“也罷,老夫也要走了。果然,此界早已仙路斷絕。”天晶上人冷聲說道。
瞬間,一紫一白兩道靈光一閃而逝,那片雲中就再尋不見二人的身影了。
兩道光飛遁去數十里遠後,在對方神念不能探查到的地方忽然停頓了下來。儒生和紫袍老者竟然一同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一閃身沒入了雲海之中。悄然又往枯榮峰的方向反身回去。
二人不知,自己來來回回的動作被某人瞧得是一清二楚。那雲端的談話也盡入此人耳中。
九環山枯榮峰下的千丈階上,一名老者目露疑惑,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他目光如電注視著天邊的一片雲彩。
“沒想到此次的事情盡然驚動了這麼修士。又是一千年了,這神秘的九環山封印總算是要開啟了嗎。”
“曲爺爺,咱們還要走多久才到啊。”突然一個嬌嫩的聲音打斷了老者的自言自語。老者身旁的羊角辮小姑娘不耐煩地問著他。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活潑的小女孩竟然比起先前沈崖他們遇到之時大了幾歲。圓圓的眼睛裡也多出了一絲狡黠。
“快了,這次是真的快了。”老者鄭重地回答道。若是仔細觀察,又會發現另一件怪事,那就是這老者竟也發生了某些變化。原本滿臉的褶子少了許多。老者髮根處也隱隱變黑。
這一老一少還是在半山腰間向上走去。從他們的角度遠望那千丈石階,石階似乎沒有盡頭一般,一直延伸向天際。
枯榮峰頂,被六個高聳祭壇包圍著的會場內,也有一人注視到了雲端的異動,這身負莫大神通之人正是沈崖。
沈崖默不作聲,只是觀察到了雲巔之事過後,眼中略有一絲喜色。
在他身旁,卓青霜和徐遠俠坐著。此二人沒有注意到沈崖的變化。都被會場中的氣氛所感染有些侷促不安。
此時距離雲煥宗的祭天儀式只有半個時辰了。會場內也陸續出現了各路江湖人物。沈崖他們刻意不理會金並坐到了較遠的位置。
“這長生宗倒是警惕,今天才到浮雲山莊。該是提前知道了山莊裡有人神秘失蹤的事情。”卓青霜突然開口。
她已經與身邊兩名男子相處了一個月之久。關係也近了不少。自覺與他們也算是知根知底無話不談了,很多話都不必像剛認識沈崖時那樣避諱。對這與玄劍門素有恩怨的長生宗的事情她也是直言不諱。
“金並此人狡詐多變,心懷鬼胎,我們以後儘量少與他接觸。”沈崖開口提醒。
還沒等徐遠俠或者卓青霜開口,身後就有一男子聲音響起。
“沈公子,你這次真要以玄劍門的身份參加尋仙大會嗎?那雲宗主可是勸過你了,要是你想去見見那山中的陵墓,只要暫時以雲煥宗客卿的身份加入雲煥宗,到時候陵墓開啟,你一樣可以進去。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兩男一女身後的六個家丁打扮的人中的某一人向沈崖問道。
“對呀,玄劍門身份特殊。萬一你被針對了可不好啊。”另一個家丁接著說道。
“還有小姐,你也跟著沈公子徐公子一起胡鬧,說要一起以新玄劍門弟子的身份參加大會。二位公子有武藝自是不怕,你上去與那些門派高手江湖豪俠拼殺豈不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