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我從甲板上繞了一圈以後,我總覺得,這艘船總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就好像是在我自己的船上一樣。
事實上,這艘船不論是在尺寸,佈局上,與救世號有著驚人的相似,所以才給我帶來這種熟悉感。
可與救世號不一樣的是,這艘船的高度實在是太低了,比起救世號要矮著兩米左右。
直到我進入了船長室,翻閱著航海日誌,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感,因為這艘船正是與我們走失的罹難號。
可船上的人去哪裡了?而且,為什麼與救世號幾乎一模一樣的船會那麼矮?
沒多久,我就得到了答案,船底下被破開了一個大洞,破損的痕跡很奇怪,不像是斧鑿的痕跡。這個洞口幾乎有人那麼高,海水正在呼嚕嚕的往船艙裡灌,而且這個洞口有一大半已經被海水給吞沒了。
此時我們已經來不及管別的,紛紛動起手來,只求儘量在船沉之前,將船上的物資搬走,主要是糧食和淡水,畢竟我們在海面上漂泊的時間太久了,哪怕之前在海疆城充足的補給過一次物資,用到現在也已經使用了大半。
我們不知道這個破洞是怎麼打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出來的,我們只知道海水倒灌的速度很快,船上的物資僅僅搬運了一半不到,罹難號便帶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沉入了海底。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想,為什麼船上沒人?
或許因為他們知道船要沉了,於是紛紛選擇棄船離開。
可是,海面上漂浮著的,未隨船一起沉沒的一隻只小艇,似乎在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此。
如果他們真是棄船而逃,為什麼不用小艇呢?難不成他們一個個都能像魚兒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在水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成?
不僅是我,水手們,甚至法爺們也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畢竟他們失蹤得太離奇了,船隻確實破開了一個大洞不假,可是那個洞口我也看過,高度距離海面快有一米多,要說它能威脅到船隻的生存,那完全不可能。
別說是我,救世號上任何一個水手都不會被這個位置的洞給嚇到,因為在這樣平靜的海面上,有的是機會能在海水灌進去之前把它補上。
種種跡象似乎在述說著,罹難號上的人是故意把船隻鑿沉的。
直到後來,我們從繳獲而來的物資當中,發現了我們上次喝的那些怪味藥水,整整兩箱,滿滿當當的,一瓶不少。
看樣子,他們是沒來得及喝這個藥水,就被人魚迷惑,導致全軍覆沒,這是法爺們給出的答案。
船隻開始沿著之前的航向繼續前行,對於前方的旅途是什麼樣的,我們完全不知道,只能順應天命,隨波逐流。
今天晚上,睡覺之前,我去找法爺們聊了會兒。
在我與法爺們聊天的時候,我得知了一個訊息,之前喝的這個怪味藥水的效用,能讓飲用者三天內不受任何幻術的干擾,可同時,三天以後,這藥水就會立刻失去作用。
此刻,我們手中擁有罹難號上船員們的藥水,可以多挺幾天,法爺們請求我,讓我儘量在四天之內,走出這片迷霧,還說他們會盡量幫助我。
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畢竟我們連航向都無法確定,我這樣說著。
又結束了一天,我依然在祈禱明天能離開這片該死的濃霧,雖然我已經在心中不可避免的放棄了這個妄想。(船長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