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年長些的女子猛然站起,拍著桌上的長劍就掃視了一圈。
這個姿態本來很霸氣,但是……確實有幾分風情萬種,尤其是這身衣衫,不僅不寬鬆,似乎還做了修身的處理。使得姿態上看起來頗像“道媛”,就是那種專門靠制服誘惑吸引客戶的暗娼。
“喲!生氣起來挺好看呀!”
“沒想到竟有如此曲線,怎麼去做臭牛鼻子了?”
“誰說的,可不一定是臭牛鼻子,哈哈哈!”
這句話顯然意有所指,讓那幾個女道士各個柳眉倒豎。
而那幾個散修出言調戲,言語居然越發下流,到後面大概水餃一碗多少錢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年齡大些的師姐也不廢話,直接抽劍就去刺了過去。
“鹿門山女修豈能容爾等淫徒如此放肆!”
一時間,聽峴客棧雞飛狗跳,掌櫃躲在櫃檯下瑟瑟發抖的同時,又心疼這些砸壞的桌椅碗筷。
聶錚拉著李玄趕緊躲到樓上訂好的房間中。
“你覺得她們在說什麼元氣波動?”
兩個人瞎猜了一陣,都摸不著頭緒。
聶錚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發現這襄陽城中,確實有股不一樣的氣息。
聶錚從懷裡掏出那古怪的黑色鐵圓盤,因為他發現,這上面的氣息似乎還要濃烈一些。
利用意識將元氣輸送進去些許後,頓時那種令人感同身受的情緒就傳了過來。
這氣息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有哀怨與不屈,有憤怒與倔強,和那日自己從黑色鐵圓盤中感覺到的東西一樣。
難道是水仙花精?
不過……其中還有一些麻木與茫然,認命與死心,甚至這種情緒更加多一些。
這……這又有些不像水仙花了。
“你一個人待在客房別亂動,能做到嗎?”
“能,你要作甚?”
“等下我打算跟著那幾個女道士……”
李玄面色古怪,出言打斷:“不器……”
“嗯?”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聶錚白眼猛翻:“你大爺的,我是去找那水仙花!”
李玄倒吸一口冷氣,直接想歪了:“她……她……她不是人呀!”
“滾!”
聶錚無語,現在這黑貨怎麼腦回路越來越奇葩了。
底下乒乒乓乓的動靜已經差不多快停了,聶錚出了房門後,直接貼了張遁甲符在身上。
此刻的聽峴客棧真的是慘不忍睹,滿地狼藉,甚至連木牆板子也壞了個窟窿。
這東西可不比桌椅碗筷,重新修葺的話少說也得三五日。
買賣賠大發了。
那幾個出言調戲之人更慘,人沒死,但是各自兩邊的臉頰都腫了老高,甚至能夠清晰的看見劍鞘上的花紋。
下手雖重,但顯然那些女道士手下留情了。
她們收拾完這幾個人,也不去欣賞自己的傑作,而是聚到一起,手中拿著一個古怪圓盤,觀察起來。
上面似有指標,無論她們面朝哪裡,這指標都會指向同一個地方。
感覺有些像羅盤,但又不是,因為指標所向,不是南也不是北。
說實在的,聶錚對她們手裡的東西,比對她們本人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