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前，黑衣葉生喘著氣，費力地推開院門。
“靠，累死了。”他吐著舌頭，挪著步子走了進來。
院裡，小綠熊飛快地跑了出來，乖巧地接過他手中裝褐水的容器，將其一一放到桌子上。
黑衣葉生騰出手來，吃力地把背上一截寬長沉重的黑木放下，癱坐在地上，然後大喊一聲。
“女僕！”
他看向黑裙陸靈的房間，半晌，沒有動靜。
最後，還是小綠熊跌跌撞撞地捧著一杯水跑了過來，遞給黑衣葉生。
黑衣葉生摸了摸小綠熊的頭，感概道：“還是你懂事，不像某人，說好的給我賠西瓜，幫我幹活，卻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說著，黑衣葉生笑道：“明天給你烤肉吃……”
他話還沒說完，房門突然開啟，黑裙陸靈探出一個小腦袋，大眼睛布靈布靈眨著，在黑衣葉生旁邊看來看去。
肉，肉……沒有啊……
看了半天，沒有找到，黑裙陸靈有些沮喪，委屈巴巴道：“你騙人，你又騙我，哪裡有肉肉……”
黑衣葉生目光一閃，今天沒有，不代表明天沒有。他看向黑裙陸靈，笑道：“你的羽毛再借我用一天，明天請你吃烤啄木鳥。”
“嗯嗯。”黑裙陸靈一聽到有肉吃，格外開心，大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
黑衣葉生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手中包裹在手帕裡的羽毛，又看向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裡，存著上次帶回來的，毒死綠熊的那些小紅果實。
果實，加上羽毛，對付一隻外感範圍不如他，感應不到他的赤羽啄木鳥……
黑衣葉生微抿嘴唇，眼神雀躍，今天時間不夠了，只能明天去了，而那隻啄米鳥附近，他也做好了特殊的記號。
接下來，吃飯，還是熟悉的葉氏烤玉米。
沒辦法，能吃的東西真的很少，家裡剩的種子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有的種子種下去了，卻長不出來，最後能吃的也就那幾種。
這幾種裡，存量最多的，便是玉米了。
期間，黑衣葉生和黑裙陸靈閒聊著，聊到這些食物，也算得到不少知識。
現在永夜下的食物，除了薪火裡生長的，可以百分百確定安全無害，永夜下自然長出的，都會變異。
這些變異，有好有壞，好的不說，壞的，便是類似黑衣葉生得到的那些小紅果實，不是有毒就是有劇毒。
食用後，輕則癱瘓，重則殞命甚至腎虛，後果相當嚴重。
黑衣葉生聽著，也是咋舌不已，想起被自己啃了一口的那個半紅半綠的大果實。
有些後怕，還好那個東西沒毒，不然他當時就可能涼了。
“這些東西，判斷的依據是什麼？”黑衣葉生想了想，問道。
“沒有依據，只能嘗！”黑裙陸靈老老實實說道，她歪了歪小腦袋，又補充一句，“不過管家爺爺說過，這個，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似乎和智慧有關，智慧到了一定等級，可以辨別出來的。”
“智慧？”黑衣葉生一怔。
黑裙陸靈點點頭，接著道：“不過這個智慧等級要求很高的，管家爺爺都沒有達到，上次去東安舊市，整個東安舊市都沒有一個達到這種層級的智慧。”
“一個都沒有……”黑衣葉生愣了一下，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