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我們多數都是不想上這汗門原提前跑了的,這汗門原上去就真的下不來了。”越來越多的人跪在上官逍遙腳邊不停地磕頭。
上官逍遙看著這些雙腿打著擺子,不停對他行五體投地大禮的敗兵們,在從傳送陣通往汗門原大營的路上每時每刻都有或大或小的軍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往前開進,不時會有輕蔑的眼光瞟向這些跪地求饒的身著漢國甲胃的潑皮無賴。
上官逍遙連摺扇都不扇了。
“你們這些人,當初當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死在汗門原。”上官逍遙仰著頭出聲道,不知道是在問路過計程車兵還是跪地的門頭幫。“又有沒有想過胸前的漢字旗。”
“這裡可就是汗門原了,你們腳下就有大漢先祖們在這流的血汗,有大漢世代留下的血汗,大漢在這片草原上死去的皇帝也不止一個。”上官逍遙輕聲細語的說著,道路上前進的漢國士兵也逐漸靠攏過來停下了腳步。
“你們的祖宗們也在這裡流過血汗,這草原上掘開泥土都是紅的,在沼澤裡挖兩下就有人的骨頭。”上官逍遙將手上的摺扇一面一面的疊起。“漢字旗升了又降,降了又升,起落千萬年間。”
“如今你們又說怕死在這裡,笑話!”上官逍遙猛地一腳踢飛那第一個跪下求饒的無賴。“你告訴我誰不怕死,我肖遙公子也怕死,但你還不是在這裡見到我了。”
上官逍遙額上青筋繃起,大聲訓斥了起來,腳下跪著的門頭幫幫眾都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
“你們也配叫門頭幫?大漢什麼時候出了你們這群敗類,你們是關起門打自家人,土匪來了笑嘻嘻的將家眷送上去任人宰割。”上官逍遙越說越激動,手上摺扇被元力灌注逐漸燃燒起來。“有本事你們就真的像大門一樣,把那商國的土匪們擋在這汗門原!”
跪地的門頭幫幫眾這才從呆楞中驚醒,看向上官逍遙。
“你們若是活下來,我與大漢的國相,與大夏九陽大帝有不小的交情,你們大可以放心。我會給你們求一個私軍稱謂,就讓你們叫這個門頭軍,從此以後封官加爵,子孫萬代永享富貴。”上官逍遙眯著眼看到遠方九陽大帝正在靠近,那身金袍盔甲在人群中非常醒目。
“大帝。”見九陽大帝靠近,上官逍遙做了一個揖。
“肖遙,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九陽大帝來到上官逍遙身邊,向上官逍遙問道。“朕聽聞此地有人群聚集,便親自過來查探情況。”
“是這樣的大帝,這是一群思念家鄉的漢國兵士,坐在路邊哭泣不止。”上官逍遙與九陽大帝並肩站在人群中,門頭幫的幫眾索性從跪地狀態改為坐在地上,周圍計程車兵也越來越多。“我為了激勵這些士兵計程車氣,在此私許他們若是敢於受封先鋒官作戰,從戰場上下來後便給他們一個漢國私軍稱號,並且封官加爵。”
“肖遙公子此番倒是為戰事盡心盡力了,朕已從太子那裡聽到了你在天陽城為黎明百姓與這汗門原戰事操碎心機。”九陽大帝對上官逍遙在天陽城的行跡倒是有些許瞭解,但並沒有想到上官逍遙在天陽城這一待便是一年。“關於後衛戰線我倒是萬萬沒想到朕之次子有如此兵法天賦。”
“但各城城主的援助朕已經下令暫且停止,只抽調半數便可,那商國的中層倒是令朕意想不到的匱乏,我等在地面上的戰鬥註定會取得大勝。”九陽大帝又對上官逍遙說道。“另外,那些流言的散播朕已經寫了一封文牒去送給漢國的馮宰相,肖遙公子大可放心。”
“謝九陽大帝的重視,大帝在此這夏漢必定萬無一失。”上官逍遙又對九陽大帝作揖。
“肖遙,接劍!”九陽大帝在上官逍遙作揖的時候將佩劍從腰間解下,雙手平託於腰腹,面目慈祥的看著上官逍遙。
“九陽大帝,這是為何?”上官逍遙做完一個揖,起身看見九陽大帝這番姿態,面帶一絲驚訝的說道。“我即非將門,又非朝堂要員,這將劍為何要授我?”
九陽大帝沒有回應上官逍遙的問話,在他平舉將劍的時候侍衛御帶們便已來到九陽大帝的左右,文官手持詔書立於九陽大帝右側。
“九陽大帝揖讓將劍喻:今汗門戰事連戰連捷,朕稱為諸位將士能臣,百家能者所功,故在此陣前揖讓將劍所持之職,以高封賢臣,敬告天地。”文官高聲宣告國書時,聞訊趕來的各路將軍城主紛紛來到上官逍遙身邊站定。
“揖讓將劍於陣前先鋒將軍夏重樓將軍,夏將軍因戰退職,改揖讓於後繼者花將軍。”文書宣完合書,將其遞給剛剛站定的花將軍。
花將軍看了一眼九陽大帝,發覺九陽大帝不管雙手所持將劍還是雙眼所向皆為上官逍遙,便上前作揖說道:“末將首戰已盡方才接任,無功可受,不敢接此重任,不敢。”說完便退到後面,不再露面。
“九陽大帝二揖讓將劍喻:汗門戰事,陳武相於軍帳中統籌繁細居功甚大,實乃當今文臣之榜樣,揖讓將劍於陳武相。”文書再次宣完合起,文官持平遞向陳武相。
陳武相也發覺了九陽大帝的身姿與面向,暗自心驚,同樣不敢接劍,連連擺手後尋著花將軍退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