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我若是缺人我會跑到你這裡來嗎?我去找夏重樓或者皇太子殿下,或者乾脆讓九陽大帝寫個詔書給我揣著,誰不得乖乖跟我走。”上官逍遙眼看怎麼說都說不動這馮八面,內心大為光火,語言中也帶上了一絲火氣。“馮八面,若是真的大商打進來你或許能安然無恙,但你真的肯定你的山海居尚能保住嗎?或者說你的山海居還能像現在這樣紅火的生意?”
“我生意怎樣管你何事,我一小小商人哪來的本事去往戰場這等地方廝殺,對我這種生意人來說能有點家產便是上等好事,能離戰場遠遠的我幹嘛跑去聞那個血雨滿面?”馮八面見上官逍遙話裡帶著點火氣,忍不住自己也跟著吵嚷起來。
“你當真是馮八面嗎?”上官逍遙發覺這山海居的掌櫃已一條筋走到死,決定搬出底牌鎮住馮八面。
“我當然是馮八面,山海居馮掌櫃八面玲瓏馮八面。”馮掌櫃正在氣頭上並沒有察覺到上官逍遙話裡對他馮八面真實身份的質疑,站起來拍著胸脯回應著上官逍遙的疑問。
“你入戲太深了,連春秋壺都知曉的人怎會是區區一個酒樓的掌櫃?”上官逍遙哀嘆一聲,直起身看著馮八面瞬間滄桑的臉龐。“時光之河啊,這大夏有難,望你三思!”
馮八面聽聞上官逍遙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手舞足蹈的在三樓設下幾個大陣,然後茫然的站在那裡許久。
“沒錯,我是時光之河,你若是不說我早就忘記這個身份了。”馮八面垂頭喪氣的回到几案前坐下,胳膊撐著桌子雙手掩面。“我的確是無上神器時光之河,但我更是春秋神宗唯一的傳承。”
“我不能上戰場的原因之一便是大道主宰的勢力依然在萬界搜尋我或者說春秋神宗殘餘的蹤跡,我在外面展現出春秋神宗的影響的話會瞬間便被大道主宰察覺並且追殺而來的。”馮八面低著頭悶聲悶氣的向上官逍遙解釋道,上官逍遙看不到他的臉都知道這傢伙肯定很悲傷。“還有,我雖說是無上神器,但我的威能至少要有一個神君持有我才能初步發揮我的能力。”
“再者說,我的戰力是很低下的,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給春秋神宗廣增門徒吸納初入神界的真神們。”馮八面停下來沏了一壺茶,熱騰騰的茶水剛泡不過一息便對著嘴灌到了馮八面肚子裡。“肖遙啊,不是我不去,是我真的去不得。”
上官逍遙皺著眉頭聽完馮八面,或者說時光長河這一通長篇大論,心裡大致知道了時光長河的苦楚,也不再多說什麼。
“你的壺呢,給我。”馮八面恢復了情緒,向上官逍遙問道。
“啊?我不喝茶,你喝你的就行。”上官逍遙猛地一抬頭,剛剛他正對馮八面的一席話語分析思考中,這時馮八面冷不丁的一句問話讓上官逍遙一臉懵逼。
“你在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春秋壺!小八不是進去了嗎,你的春秋壺肯定暫時不能用了,給我,我一下午的時間就能讓春秋壺恢復過來。”馮八面見上官逍遙心不在焉,不覺有些惱怒。
“春秋壺在這,自從小八進去以後這春秋壺便一直處於這種狀態。”上官逍遙從戒指中取出春秋壺,將它放在桌面上。“玉壺玉葉的顏色全都褪掉了,還好小八提前與我解釋過。”
春秋壺擺在桌面上,如同一個普通的石雕壺一樣,上面不但消失了原本的碧綠色,而且還遍佈粗大的石孔。
“嗯,神器失去器靈後的確會呈現出這種狀況,不必擔心。”馮八面將春秋壺一把提起,往袖子裡一送便消失不見。
上官逍遙面色狂喜,急忙向馮八面道謝:“那就有勞馮掌櫃了,這春秋壺恢復的正是時機。”
上官逍遙又與馮八面小聊幾句,便抬手告辭。
……
“暗夜大人,肖遙帝君求見!”上官逍遙從山海居出來後一路閒逛到了夜來香,遂起意回暗夜組織看一眼狀況,順道與暗夜帝君等人商議情報失效問題。
“免禮,進來。”暗夜帝君依然是那副架子,保持著演技與上官逍遙對話。
待暗夜帝君關門設好禁制,上官逍遙再次坐到椅子上神情嚴肅的說道:“我們派往商國的金牌殺手,傳來的情報有誤,幽冥聖地派來的援助不是什麼帝君,是兩位聖君。”
“屬下該死,望大人再給一次機會嚴查此事。”暗夜帝君見上官逍遙動了真怒,急忙躬身半跪請罪道。
“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那些殺手的錯,要論起來這些事情都要怪那幽冥聖地和商國早有預謀,我們的殺手終歸不是職業探子。”上官逍遙示意暗夜帝君不必行禮,伸手將其托起。“不要再讓普通金牌殺手去偵探情報了,派些長老去,不必探查動機與調動,只需查明這幾日人員缺失與新增即可。”
“謹遵大人調遣。”暗夜帝君稍一抱拳,便推門走出暗夜堂。